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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夏暗歎:莫離總說這倆娃兒不像她,可瞧瞧這做了壞事後的表情,哪有一點偏差啊!
莫離瞪圓眼睛看著敞開的書包那雜亂的堆疊在一起的花花綠綠——全是錢?
“淺嘗,你從哪兒弄來這麼多錢?”
淺嘗洋洋得意地說:“班上同學給的。”
捐款?雖然現在的小孩子有錢,可要捐錢,也不該全都是五十、一百的面值啊!
莫離磨牙:“淺嘗,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下子從小同學那裡要來這麼多錢,這就叫非法集資,警察叔叔會把你抓進去,讓你從今往後再也見不到媽媽。”
淺嘗居然挑高小下巴:“媽媽嚇唬人,電腦上都有人這麼做,也沒看見警察叔叔抓他們。”
莫離感覺額角青筋蹦啊蹦:“怎麼做的?”
“我就跟他們說,我家裡現在很需要錢,所以決定出租輒止給大家當男朋友,一天一百塊;還有隻需要五十,就可以親一口——班上十五個女同學租了,有一個爸爸當大官的,一下子租半個月,薄利多銷啊,我就給她算了個八折,收她一千二,她覺得我很夠意思,又把找還的三百添了五百,要輒止每天都親她一口,這一單就是二千塊,還有其他的,加起來八千零五十。”
莫離呆住了,淺嘗小手數著錢,又想起來一樣:“還有個男同學,我算他一口一百塊,他要輒止親他十口,我也給他算八折,不過那傢伙不夠意思,下次不跟他談生意了,二百塊讓他拿回去,他就真拿回去了,就剩下八百,加起來,一共是八千八百五十塊。”
莫離有狠狠幹一架的衝動,剋制,極力剋制,又去看米夏:“你教他們的?”
米夏舉起雙手,連連搖頭:“這事絕對不賴我,我吃一塹長一智,你說不準他們上網,我就把電腦設了密碼,鎖得連我自己都打不開了,他們哪能上去啊!”
一直沉默的輒止突然出聲:“媽媽,學校裡也有人在傳,我們知道有好多人跟你要錢。”
那天事出突然,她也忘了揹著這倆孩子,被他們猜出來也不奇怪。
輒止說完這句話,慢慢走到床邊,脫下書包放到床上,瞥了一眼淺嘗敞開的書包後,才緩緩拉開自己的書包。
看著看著,莫離漸漸覺得自己的腦瓜子大了三圈不止。
這倆犢子剛生下來那會兒,雖然有點早產,可淺嘗還是十分健康的,不過輒止很虛弱,差點就沒保住。
好不容易從保溫箱裡出來了,也安靜的過分,有很長一段時間莫離都擔心輒止會不會是個弱智。
然而,看看她曾懷疑弱智的小犢子幹過的事。
去年,街坊小男孩騎在他那“八公”爸爸的脖頸子上,嘲笑輒止和淺嘗是“沒爸爸的野種”。
淺嘗揮舞著小拳頭,要去跟人家幹仗,被那男孩的爸爸一把搡在地上,手心和膝蓋都擦破了。
輒止當時只是一臉茫然的皺了皺小眉頭,好像不懂“野種”的意思,扶起淺嘗就回家了。
隨後,他居然主動跟人家交朋友,過了三個月,他又教人家玩火,結果那小男孩差點一把火點了自家的房。
小男孩被他爸當街揍得那個狠呦——輒止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笑得那叫一個“無邪”……
輒止越是生氣,越是靜的出奇,表面上,叫你看不出情緒起伏。
每每見他如此,莫離都會想:那個在她肚裡下種的男人,不但敗類,還極有可能是個變態!
不過就算輒止表現的再尋常,莫離也能察覺出他的怒氣,或許,這就叫母子連心。
她知道,輒止現在生氣了,很生氣很生氣。
就見這小犢子慢條斯理的從書包裡往外掏,一沓、一沓……一沓,一共十二沓,齊刷刷,粉嫩嫩,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