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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兩語,把個以口才著稱的老油子都搞啞了。
瞿讓甘拜下風,徹底臣服。
討厭一個人,會不由自主的放大他的缺點;但喜歡上一個人,那是越看他越覺得完美。
然後他就想不通了,完美的如同臆造品一樣的沈夜怎麼就要娶陶遠錫家的小麻雀了?
瞿讓努力給陶夭找優點,雖說是扔人堆裡找不到的麻雀相,可好歹也是鳳凰窩裡養出來的,聽說還有瞎了眼的男同學為她一哭二鬧三上吊來著……
各種自我催眠後,瞿讓總算接受了這對“雲泥配”,哪曾想這小麻雀竟是個病秧子,會哇哇吐血的,真要人老命。
救護車到了,瞿讓站起身給醫生騰地方,不經意的一眼,發現門邊最上面攤開的雜誌扉頁間,露出一張機票,彎腰撿起來一看,果真是他幫忙代買的,再翻翻,只有這一張,沈夜現在人在蘇州,看來那張是被他用掉了,但為什麼陶夭沒跟他一起去呢?
沈夜的母親活著的時候漂泊,死後才回到心心念唸的蘇州——那是她的故鄉。
沈夜很愛他母親,要結婚了,怎麼也會帶媳婦去他母親墳頭上柱香吧?
直到陶夭進了急診室,瞿讓才摸出手機走到外面,熟練的播出號嗎,語音提示關機,瞿讓接著又撥了一個,不多時,傳來熟悉的嗓音:“瞿讓。”稍顯疲憊,背影還有些雜音,不像在賓館房間。
瞿讓直接問:“在哪呢?”
沈夜乾脆答:“機場。”
沈夜有兩部電話,瞿讓先前打的是常用號,現在接通的是私人號,這號只有十分親近的人知道,當然,陶夭並不知情。
“那個號怎麼關機了?”一般情況下,沈夜是不會關機的。
“壞了。”被林鈞婷砸了,怎麼開機?左手虛握成拳,拇指按揉太陽穴,沈夜不想糾纏這個問題:“有要緊事?”
一肚子疑問,但不能忘了正經事:“陶夭在你家暈倒了,我正好路過,送她進了醫院,正在急診。”
沈夜沉默片刻:“陶遠錫還在國外‘考察’?”
瞿讓怔了怔,再怎麼說,好歹也是他的未婚妻,進了醫院,他連問都不問,卻去關心準岳父的行蹤?
“按行程,陶副市長暫時回不來。”
沈夜輕笑出聲:“看來,陶夭不結婚,他那‘考察’是不會結束了。”
瞿讓總覺得沈夜行事處處針對陶遠錫,可他要娶陶遠錫的女兒了,說有私怨吧,有點不合常理,不過今晚這通電話打的倒是坐實了那些猜測,忍不住要問:“沈夜,你真要娶陶夭?”
“當然,為什麼不?”
“這是一輩子的事,你並不愛她——連關心都沒有,她在你家吐血了,看上去很嚴重,現在還在急診室沒出來,不知道怎麼樣了,你問都沒問一句……”
“要是有結果,你會直接跟我說。”扯開話題:“稍後給陶甯打電話,再通知陶遠磊家,讓他們過來看護陶夭。”
關心則亂,如果在意,就不會這樣條理清晰,瞿讓無聲嘆息:“知道了。”
託陶赫瑄的福,瞿讓對陶氏家譜如數家珍。
陶甯——陶遠錫么妹,陶夭的姑姑,駐歐洲商務參贊,頗具代表性女強人,老姑獨處好多年;
陶遠磊——陶遠錫胞弟,陶夭的叔叔,陶氏建設的董事長,業績驕人,不過瞿讓覺得陶遠磊做人很失敗,因為他生出了陶赫瑄那麼個禍害……
正捋著陶家人口關係,又聽見沈夜語調輕鬆的開口:“等見了陶甯,跟她要陶夭的身份證和戶口本,把結婚證領回來,戶口遷到我名下。”
瞿讓瞪眼:“陶夭還不滿二十吧?”
“我們遵紀守法,婚禮那天她就滿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