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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那人馬上就要結婚了,什麼都沒跟她說,把她耍得團團轉。她什麼都沒有了,都已經給了那人。其實男人和女人是一樣的,但是,男人離開了還說可以做朋友,女人卻說一輩子都不要再見面,好似什麼不可再提的恥辱。
他要把她拖出去,夾起她的腰往外拖。
她試圖叫喚,卻發現是沒有聲音的,抓住東西不想被拖走。椅子,桌腳,或是別人的腿。人們被嚇到,四下散開。他一彎腰,把她整個人都扛起來,輕鬆出去。
她整個人倒著。她的鞋掉了。
放下她,她是光腳。
她覺得這個遊戲極有趣,對他笑。
他鬱悶至極,叉著腰。
她回去,一抬腿,跌了一個踉蹌,又走上去。
男人真的是無可奈何,跟著她走進去。
June,你或許不會相信,也不可能會理解,其實我比你更瞭解你,你愛一個男人,然後離開了他,你愛一個女人,她把你拋棄。她曾經是你的朋友,但現在什麼都不是了,連敵人都算不上,你們一乾二淨。
你的感情處理方式只是單選題,只有一個答案,永遠不會做多選,就算你再肯定確定,你還是沒有自信,而你的唯一答案就是隻能是你把別人拋卻,不能是被別人背叛。
她拾起鏡子看自己的眼,如此清澈明亮,如同精靈。
他半起身,看她。
她對著鏡子說,如此美麗的臉,應該會有很多男人愛的吧,她竟然騙了我。
自顧自地笑,近乎自嘲。
房間裡一片窗明几淨,陽光如此灼亮。
男人的臉近在眼前,他輕聲說,誰說我,沒有愛你。
她的心,莫名感動,笑。
她真的離開了,永遠地離開。
她在理髮店,理頭的男孩子小心地問她,真的要把長髮剪掉嗎。她的發,跟隨了她這麼多年的發,時光和記憶。
她淡然道,是的,剪。
是要下很大決心的。男孩輕輕為她遺憾,一點點開始剪。生硬的咔嚓咔嚓聲,一根根斷掉,是沒有疼痛的,正如身上割下一塊肉,只有傷口會疼,肉是不知道的,疼是在自己的傷口,自己的知覺。
她把她的東西統統毀掉,正如當初她離開那人男人之後,他所做的那樣。她雖然愛他,卻並沒有心痛,也就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愛了。
白色的棉襯衣,卡其色的布褲,球鞋,短到耳際的頭髮。
她站在鏡子前,沒有半絲微笑,彎腰拎起包便走了。
男人說,那晚,她在睡覺時,側著臉,如同綻放的花朵一般,而那個時候他就猜到她要離開了,她會離開,正如人只生死般必然和自然。但是他並不緊張,也不必計較,因為這來與去都是命中有定的事。
她在車上的時候,收到他最後一條簡訊。
然後她合上手機,把它扔出了窗外。
重重地嘆息,額頭貼在熱燙的窗玻璃上,她只想就此被蒸發。
睡著。
三
是在五月,她離開了這座城市,獨自一人。
她說她似很小就不再相信別人了,特別是那些自稱有知識有學問的人,簡直像他們的自言自語。不輕信於任何人,有時這是痛苦的,因為相信比不相信要好,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不會輕易放棄,即使是面對一份自己不喜歡的工作,也持續了八年之久,而突然的那一剎那,她覺得自己堅持不住了,然後離開。
天色昏暗,她獨自上山,揹著沉重的包。
山上溼氣很重,並且有大雨來臨的徵兆。
她毅然上山去。
她竟然忘了天氣預報說是要下雨的,但是她不相信天氣預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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