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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據之一而已。不要忘記了,除了李龍眠以外,元代的畫家張渥,也有這樣的本事。”
“易之說得對。”
此時,旁邊有人贊同:“張渥師法李龍眠,得其清麗流暢之風,以白描人物著稱於世。明清以來,他的線描技法更被奉為人物十八描中鐵線描典範,有李龍眠後一人、絕妙當世的美譽。最重要的是,九歌圖也是他的成名代表作。”
“你覺得這是仿作?”
沒人覺得是贗品,畢竟在場都是大行家,是不是贗品,幾乎一眼可以看得出來。
不過,如果是臨摹之作,那就另當別論了。畢竟,不能否認的是,一些臨摹的作品惟妙惟肖,就算是專家,也不敢認定自己的判斷一定百分之百準確。
這是一個讓人比較尷尬的事實,對於鑑定師來說,不怕贗品,就怕老仿的東西。因為老仿的東西,經過時間的流逝,自然把一些破綻抹去了。這種情況下,自然給後人的鑑定帶來一些困難,彷彿模稜兩可,不太好判斷真仿。
“老陳,你上。”
就在這時,有人催促道:“快看看,這些款印有沒有什麼問題?”
所謂術業有專攻,顯然那位陳專家,就是專門研究款印這一塊的。對於款印方面的知識非常淵博,甚至本身還是一位金石篆刻家。
陳專家出馬,不僅是頂倆兒,頂十個都不成問題。片刻之後,他就有了結論:“沒錯,款印沒有什麼問題。不僅有李龍眠本身的鈐印,另外還有南宋內府的收藏鑑賞印章……”
一時之間,陳專家如數家珍,把一個個印章的來歷細說出來。從北宋開始,一直到民國年間,根本沒有任何遺漏。這個本事,著實讓王觀歎為觀止,羨慕得很。
之後,又有另外的人出場,仔細研究繪畫的紙頁,也判斷這是宋代的古紙。款印紙都對,然後就是研究其中的裝裱。不過就是在裝裱上好像有些問題,據專家分析,這個裝裱的痕跡,好像不是宋代的技術,反而像是明代的手法。
只是據那個專家仔細研究之後,大家才發現是虛驚一場。因為從修飾的痕跡來看,這幅作品到了明代的時候,可能是出現了一些破損,所以收藏家才請了高手重新裝裱。發現了這個細節之後,大家對於作品的真仿卻是有了自己的判斷。
又研究十幾分鍾之後,大家互相交換了意見,然後齊齊點頭。
“八成是真的。”
八成就可以了,這是鑑定師的習慣,不管有多大的把握,都習慣留下餘地。免得以後找到新的證據,推翻了自己的結論,那麼也有回緩的機會。
“既然這樣,這幅畫就可以留下來了。”說話之間,王觀微笑示意起來。安德森先生自然沒有意見,立即讓人備案記錄。
鑑定了一件國家文物,周老等人也十分高興,但是隨著鋪開另外一根卷軸,大家也隨之收斂心情,繼續仔細打量。
乍看之下,大家發現這是一幅純粹的書法字帖,而且還是草書。說實在話,對於草書,如果不是學過,一般人肯定是看不懂的。
或許有人覺得,草書其實就是亂寫一通,根本沒有什麼內涵。
這話肯定是不對的,畢竟如果草書真的只是亂寫一通,那麼千百年來,為什麼只有屈指可數的草書大家受到世人的推崇?
中國的兩漢時代,是草書的初創階段。起初章草的用筆風格,是建立在隸書基礎之上的,到了魏晉時代,用筆呈豐腴肥美的形態,典型代表就是王羲之的豹奴帖。
但是大名鼎鼎的書聖王羲之,在評論古今書法的時候,也曾說自己的書法,比之鐘張(鍾繇、張芝),應當抗行,或者超過他們。然而張芝的草書精熟,以至於池水都是黑的。假如我沉溺若此,未必輸於張芝的草書。
未必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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