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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穴道吧？&rdo;

郎懷點頭：&ldo;師父教過。&rdo;

&ldo;可是熟識？&rdo;

少年只思慮片刻，便道：&ldo;熟識。&rdo;

&ldo;既如此，你且給她寬衣。&rdo;張涪陵站起身，開啟木匣，道：&ldo;我讓你針灸哪裡，你只管下針，不可猶豫，不可失手。&rdo;

郎懷卻愣住，臉頰緋紅一片，囁嚅道：&ldo;寬衣？&rdo;

張涪陵已經隨手拉過一張矮几，從背囊中取出許多浸了糙藥的藥油，將木匣中的針卷平鋪，盤腿坐在了地上，他見郎懷殊無動作，催道：&ldo;你快去啊！再耽擱下去，老道也就有心無力了。&rdo;

&ldo;哦哦。&rdo;郎懷應畢，先在衣襟上來回擦了擦手，坐在床邊，深呼了兩口氣，才去解明達的衣襟。她這幾日也只清醒了不到半個時辰，衣衫俱是簡單的中衣。

&ldo;收心定意。&rdo;張涪陵怎能不知郎懷的難處？這句話帶著他一甲子的修持，直點郎懷心境。

郎懷頓時清醒，目光恢復清明，再無半點雜念。她伸手將明達上身抱起，除去衣衫。

少女弱質的身體暴露在籠晃的燭光中，好在屋內放了火盆，才不會讓她覺得寒冷。

郎懷眯著眼睛，低聲道：&ldo;天師，好了。&rdo;

張涪陵嗯了聲，算作知曉。取出他獨門的針來，淡笑道：&ldo;老道自六歲起跟著父親學習醫道，及至不惑之年，執掌龍虎山，卻機緣巧合，悟到了這門針灸之法。&rdo;

張涪陵手下不停，以針蘸取藥油，雙指夾住針中，反手遞過去，道：&ldo;紫宮三分。&rdo;

郎懷不敢大意，右手接過後，捻入三分。

&ldo;玉堂二分。&rdo;

&ldo;靈虛三分。&rdo;

&ldo;天溪三分。&rdo;

&ldo;鳩尾、巨闕三分。&rdo;

&ldo;關元二分。&rdo;

……

張涪陵幾乎沒有停頓，連著說了明達的胸腹大穴。郎懷已然汗透衣背，明達的臉色卻發烏起來。

張涪陵以火石點了只香，道：&ldo;都尉，方才的順序，每根針順捻三週。&rdo;

郎懷應了聲，依次去動。張涪陵道：&ldo;依此法，將藥煨進姑娘體內，逼出毒來。&rdo;

郎懷抬臂抹去臉上的汗水，右手不停，穩穩地捻動針尾，當真分毫不差。約莫小半時辰，明達脖頸上都露出青色。

張涪陵又命郎懷在明達喉間穴位施針，這次卻入肉更深。

&ldo;若姑娘嘔出毒血，便算成了一半。&rdo;張涪陵取出個八卦盤來，嘆口氣，不再吭聲。

郎懷不敢去催，只好惴惴不安地候著。她也抬眼去看，卻不明白張涪陵在哪裡做些什麼。再去看著明達，卻不由得心悸臉紅。

如此心驚肉跳候了四五刻功夫，果見明達皺著眉頭，胸腹間起伏不定。郎懷忙坐過去把她扶起，方把帕子湊到她口邊，明達便嘔出了烏黑的血，氣息卻帶著奇香。

輕手拍了拍她後背，郎懷喊道：&ldo;天師，她嘔出來了！&rdo;

&ldo;掐姑娘的人中。&rdo;張涪陵鼻端微動，眉頭皺起，暗道下毒之人真是好手段，這等奇毒都能尋來。若再遲上半日，明達就再無幸了。

郎懷依言掐了掐明達的人中，她此時已經嘔完，呼吸總算平穩了些。只見她睫毛微微顫抖，半睜開後，慢慢有了意識，只覺得自己被人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