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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以後,她終於因為長期的吃不飽再加上長期的被虐打,在一次勞動中暈了過去。
她被送去醫院,醫院診斷胃出血,她可以申請保外就醫。又是周阿姨和秦奶奶趕來了,望著她憔悴得不成人樣的臉龐,她們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她終於漸漸恢復了,在秦奶奶和周阿姨的幫助下,她被轉了牢房,監獄長還特別關照了她。
後來兩年多的監獄生活,她過得平靜而繁忙。她拼命地幹活,想把身上嬌小姐的影子完全抹去;她熱心的關心獄友,想體會那種關心人的滋味。因為她過去從來也不曾理會別人的想法和意願,一切完全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試想如果她會關心人的話就不會連父親有這麼嚴重的心臟病都渾然不知;如果她肯收斂一些的話,就不會惹出這麼多的禍來。
望著那厚重的鐵門在她身後緩緩關上,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感到,隨著那扇鐵門的關閉,她過去那段屈辱的、玩世不恭的、甚至悲慘的生活都應該結束了。現在,她終於可以走出那座牢籠了,可以重新做人了。不管前路又怎樣的曲折和艱難,她也要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下去,不為別的,只為父親臨終那句鄭重地叮囑:“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馨蕊,沒有人來接你嗎?要不,坐我爸爸的車走?”馬莉莉在身後喊她。
回過頭去,她看到馬莉莉的家人都來接她了,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這一幕雖然很刺她的眼,但早就變得豁達大度的她朝著馬莉莉微笑著擺了擺手,撒謊道:“不用了,有人接我的。我先往前面走著,這麼久了,終於獲得自由,我真想自己到處多走走。”
馬莉莉爸爸的車在她眼前絕塵而去,她自嘲地笑了一下,用力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自言自語道:“幹嗎要坐車呢?這要走走不是很好嗎?”
這樣的想法,很快讓她快樂了起來,她的步子越發歡快雀躍了。
忽然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向她駛來,她的心猛然抽緊,三年前那難以啟齒的一幕豁然閃現在眼前。她站在一旁,輕撫著自己的胸口,一遍遍地告誡自己:不會的,不會是他來了,她已經為三年前的罪過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不是也已經重重地懲罰她了嗎?
第二回 果然是她
“不會是他,一定不是他,開法拉利的人多了,怎麼會那麼巧是他。”馨蕊一邊在心裡給自己打著氣,一邊快步往前走。
經過了三年的牢獄生活,她已經變得很堅強了,慢說是不坐轎車,就是讓她這樣步行回家她也是可以的。
可是家?她還有家嗎?她的家又在哪裡?她站在原地,淚水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兒。但是她硬是把淚水逼了回去。
這三年來的艱苦生活除了磨鍊了她的意志,鍛鍊了她的身體以外,更多的讓她懂得了一切都要靠自己的這個道理,眼淚對於她來講,恐怕是最奢侈無用的東西了。所以,自打那次大病痊癒後,她就變得很堅強了。無論再苦再難,她都沒有哭過,她想起了上學時背的那句古文“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體膚。”
也許她這輩子註定不能成就什麼大事了,但是她牢牢記住了父親的那句話,那就是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這麼多艱難的日子,她就是靠著這句話捱過來的。
“走吧,快走吧!快回到家裡去,儘管那裡再也找不到父親慈祥的身影,但是至少還有父親留下的氣息吧。她會好好的活下去的,一定不辜負父親的希望。”她一遍遍地在心裡給自己打著氣,腳步愈發地加快了。
那輛紅色的法拉利已經與她擦肩而過,絕塵而去,這也使得她更加的安心。
“真是麻煩,這個女人怎麼都已經走了?”上官華碩不耐煩地捶打了一下紅色的車身,要不是爸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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