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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說,「把這地方改一下吧,我想再要個花園。」
他補充道:「我們倆的花園,這樣,到了春天,你就不用再去摘花了。」
容鴻雪迷戀不已地吻他,許久唇分,他喃喃應允道:「只要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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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好處,暖風懶洋洋地拂著人的臉,碧空如洗,一望無際。
易真拿起玉鏟,去伺候他一株萬金的嬌貴奇花異草,走之前明令禁止容鴻雪跟在自己後面。一年過去了,他的粘人程度卻不減反增,哪怕易真晚上起床喝口水,他都會立刻驚醒,然後像遊魂一樣綴在後頭,直到易真重新躺到他懷裡為止。
易真實在是煩不勝煩,有天想了個辦法,半夜,他趁容鴻雪還在沉眠的時候,使了個偷天換日的本事,從他懷裡輕鬆溜走,跑到別的房間去睡了。五分鐘後,容鴻雪猛地驚醒過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人,渾身都冷透了,癲狂失控的精神體差點衝垮了容氏的莊園。
後來這件事是怎麼解決的呢?
——除了翻新莊園,兩個人的臥室也整個翻新了一遍,包括地毯、門窗、桌椅、書櫃、沙發,還有那張幾乎濕透的大床。
雖然過程不太健康,好在結果是比較顯著的,容鴻雪終於完全意識到,易真確實回到了他身邊,這應該不是自己的夢境。
此刻,易真去侍弄花草,他被勒令待在原地,只能拽一個小黑手在易真的衣角上,難免有些懨懨的無聊。
男人低頭,看著手邊的桌案,眼下春光正好,那隻碧綠剔透的蠍子也團在上頭,頂著一隻純黑的蝴蝶曬太陽。
察覺到男人的視線,蠍子朝他偏了偏身體,「嘶」了一聲。
容鴻雪神色探究地伸出一根精神觸鬚,拍了拍蠍子的腦殼。
蝕骨靈蠍睜著六隻豆豆眼,它決定轉過去,在飼養員不在的情況下,遠離這個氣息危險的大型掠食者,暫時不跟他計較。
容鴻雪又戳了戳蠍子的尾鉤。
再摸摸蠍子的足肢。
等到易真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三笑蝶飛來飛去,容鴻雪揣著手,坐在原地,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他的精神觸鬚正綁著一隻張牙舞爪的兇惡蠍子,在半空中懸浮。
易真:「……」
易真提起拳頭,上去把容鴻雪捶了一頓。
第二天,易真來到花圃前,看看蠍子,再看看神情無辜的男人,不由長嘆一口氣。
「……算了,你要跟就跟著吧。」
目的達成,容鴻雪的心情十分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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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夏天,在阿佐特大學的年終晚會上,易真終於再次遇到了李有燈,以及和十八個保鏢一同受邀前來的舍心。
李有燈端著酒杯,愣愣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舍心遲疑地放下果汁,來回打量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兩個人:「好奇怪,可是我怎麼沒有印象?」
易真笑了起來,說:「或許是在夢裡見過,也說不一定呢?」
看著他們,容鴻雪只是遠遠地站著,並不上前打擾。
三個人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陣,很快就熟悉得像是相交多年的老友,這時,門口一陣喧譁,像是來了一位重要的賓客。李有燈咬著一枚鮮嫩多汁的櫻桃,往門口遠眺一眼,眸光忽然就亮了。
看她這個表現,易真不用回頭,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兄弟們,」女孩沉下臉來,嫵媚的容顏頓時現出一股肅殺之氣,她調了調裙擺開叉的高度,「既然大家如此投緣,那我也不瞞你們了,俗話說情場如獵場,前面就是我等了很久還沒跑到捕獸夾裡的獵物,你們願不願意做我的僚機,給我引開他身邊和我一樣的獵人,讓我獨享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