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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顧為軒覺得多此一舉。

「哎，我終於知道我哥的心情了。」祁圓邊說邊往書桌走，拿了吹風機插在床頭櫃的插座上，一手舉著吹風機，一手點著顧為軒，學著他哥的表情和語氣說道：「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感冒了還不是要麻煩我照顧你！別給我添亂！過來！」不等顧為軒反應過來已經開啟吹風機上手擼了。

「你……」顧為軒接下去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吹風機的轟轟聲淹沒了。況且他也真的沒想好要說什麼。

他看著叉開兩條腿站在他跟前吹得比tony老師還認真的祁圓，頭皮上傳來指腹的觸感，比吹風機裡吹出來的暖風還要熱一點。一股掩蓋在噪音下的暖意從頭頂蔓延到全身。

祁圓：頭髮果然挺軟的。

倆人各自洗完澡互相齜牙咧嘴外加攻擊詆毀地擦完藥，躺床上沒聊兩句就睡著了，打架真是個體力活。

「都是你的錯！你為什麼不能聽你爸爸的話討他歡心？我那麼辛苦生了你有什麼用！」

「爸爸都是為你好，小軒你怎麼不明白呢？」

「不是你的錯，不要聽你爸的，小軒你選自己要走的路。」

「我做這些都是為了誰？！你們誰都不理解我！小軒你過來！你別跑！」

「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軒哥！軒哥！」祁圓看著說著夢話似乎是被魘著了的顧為軒，見叫不醒他又來回推了兩把。「軒哥醒醒！」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顧為軒半眯著眼睛，看見祁圓開啟了床頭燈，半坐著一臉擔心地看著他。

顧為軒：「怎麼了？」說出這幾個字才覺得嗓子有點啞，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

「看你大概做噩夢了，說了夢話又想喊喊不出的樣子，看著怪難受的，就把你叫醒了。」

顧為軒搓了搓臉：「把你吵醒了吧？」

祁圓嘿嘿兩聲：「今天剛打過架，連睡覺都比較機警，平時大概炸個雷也吵不醒我。」

顧為軒聽著輕笑了一聲，想了想又問道：「我說什麼了？」

「沒怎麼聽清，好像是什麼：『別過來，啊，啊……』」祁圓頓了頓，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麼，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我說同桌，你是不是白天偷看小電影了？」

顧為軒：「……」

被祁圓這麼一鬧，顧為軒也有點睡不著了，躺床上胡思亂想著。祁圓倒是沒多久就真的雷炸不醒了。同時顧為軒覺得自己也大概知道為什麼祁爸爸要給他兒子打個圓床了，這傢伙的睡相要不要那麼差！這會兒這貨的腿已經擱到了他肚子上，睡一晚怕不是要360度旋轉一週。要不是聽到他輕微的鼾聲和磨牙聲，他都要以為這傢伙是在裝睡報仇了！

顧為軒重新入睡的時候已經能聽到馬路上公交車囂張的鳴笛聲。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陽光已經透過布藝的窗簾投射出淺了好幾層的光暈。

大概是自己翻身吵醒了一覺睡到現在的祁圓，祁同學哼哼唧唧地半眯著眼，摸過床頭的鬧鐘看了一眼，已經快十一點了，隨即不情不願地慢慢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起床吧，去吃點東西。」祁圓伸完懶腰說完這句話又躺了回去，彷彿說起床的不是他。

顧為軒：「……那你倒是起。」

「哎，讓我緩緩，剛一下子爬得太快。」祁圓帶著睡意嘟囔了一句，翻了個身把頭埋到了枕頭裡。

在祁同學與床搏鬥了十幾分鐘之後，倆人終於順利起床洗漱外出覓食。

「走，帶你去吃我們這齣了名的豆腐腦和生煎包。」祁圓帶著顧為軒晃晃悠悠地往小區外面走，時不時地還要騷擾他同桌幾句。

祁圓惦記的這家豆腐腦要穿過一片小商品市場，期間各種賣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