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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證明給他看。
他舉步,才一步跨出,兩個中年人的身子便飛起,怒潮一樣向他飛撲而來。
四支短劍左右刺向王風的要害,他們本身的要害都完全不顧。
他們跟王風簡至就像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弟子。
碰上這種不要命的對手,王風不拼命也不成。
他的身子亦飛起,箭一樣射向左面那個中年人。
的確箭一樣迅速。
那個中年人身子凌空未下,王風便射入了他腹中。
一聲厲吼凌空暴響,那個中年人平刺而出的兩支短劍陡轉,倒插而下。
他只求殺敵,並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只可惜他雖然敢拼命,反應卻不夠敏捷,雙劍還未刺下,王風短劍已刺入了他的小腹。
劍直沒入柄,劍愕撞在他的小腹之上。
那一撞之力亦是不小,他整個身子颯地倒飛,劍鋒從他的小腹退出,王風的人亦因那一撞而倒退,直瀉落地。
那雙短劍幾乎同時從王風的肩頭刺過。
另一雙短劍亦幾乎同時交錯飛過了王風的頭頂。
在王風射向右面那個中年人之時,右面那個中年人的身子已凌空扭轉,飛魚般追逐。
若不是那一撞之力恰到好處,王風這一拼,一條命恐怕已拼掉一半。
他的身影又展,斜刺裡飄飛。
右面那個中年人的身子凌空,競還能再一次扭轉,一雙短劍,一變再變,往王鳳的當頭刺下。
王風的身影,卻已飄去,彷彿就早知有這一著。
飄去又飄回,那個中年人雙劍落空,身影便落地,才落地,王風已在他身旁。
他耳聽風聲,來不及回頭,右手的短劍就從左脅下刺出,整個身子就勢猛打了一個旋子,左手的短劍隨著這一旋亦刺了出去。
王風的短劍即使已刺在他的要言之上,他的兩劍也應該有一劍刺入王風的胸膛。
王風卻沒有用劍,他的腳,偏身一腳踢向那個中年人的腰腹。
那個中年人的兩劍立時又刺空,人卻被王鳳那一腳踢的飛上了半空,飛附在一棵芭蕉樹上。
整棵芭蕉樹都給壓塌,他的人夾在芭蕉葉中,動也不動。
一柄劍正插在他的心房之上,是他左手的短劍。
他落在芭蕉樹上之時,左劍也不知是否因為芭蕉葉影響,竟刺人了自己的心房。
不怕死的人固然少,敢拼命的人也不多,他們無疑都敢拼命。
可惜他們所遇上的對手除了敢拼命之外,那一身本領更在他們之上。
勝負也就決定在這裡。
這種勝負往往只有一種結果,非生則死。
王風沒有理會是否有另外一種結果,一腳將那個中年人踢開便又動身。
這一次再沒有人阻攔。
他身形飛快,越過牆頭,穿過小巷,走上長街。
長街寂寥。
西風吹起了沙土,一種難言的肅殺充斥長街。
三更,淡月疏星,點點流螢。
這兩天,一入夜,這地方就變成鬼域一樣,本來熱鬧的長街似乎就只有不著影跡的鬼魂在徘徊。
王風遊魂也似,飄過了長街,飄入了長街另一邊的另一條巷子。
巷子的盡頭就是李大娘那座莊院的所在。
流螢也飛在巷中,還未出巷子,螢光已暗淡。
巷口有燈光,明亮的燈光。
王風才走一半便已收住腳步,腰背往牆壁上一貼,壁虎般游上了瓦面。
莊院的圍牆高達三丈許,王風雖已在瓦面,仍不能看到莊內的情景,只看到迷朦的光影從牆上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