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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服服盤腿坐在那兒：&ldo;石姐姐你們原來在京城都怎麼過年的？&rdo;

&ldo;也是差不多，守歲，祭祀。串親戚。&rdo;石瓊玉說：&ldo;不過京城的官宦人家多，往來的講究、規矩也多。沒有家鄉這麼濃的人情味兒。&rdo;

石瓊玉很會說話，既沒貶低京城，又讓周榭和又林聽著心裡舒服。

&ldo;對了，聽說你們倆可是出息了，請了先生教導呢，上回重陽叫你們出門都沒叫出來。怎麼，這些天有空了？&rdo;

&ldo;先生也要回鄉過年啊。&rdo;周榭說，剝了一把花生仁遞給又林：&ldo;幸好是離得也不算遠，先生的老家就是杭州府的，也不過兩天的路。過了十五先生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又不得自在了。&rdo;

只要是學生，沒有不喜歡放假的，古今皆同。又林覺得自己又找到了上輩子放寒假的感覺，象是出籠的小鳥一樣，早上儘可能的多賴一會兒床，也沒人整天看著盯著讓她總是不自在。

當然，憂慮還是有的。就象拼命瘋玩的學生擔心交不上寒假作業一樣中，又林覺得，段夫子一回來，肯定要比之前更嚴厲，好把這段時間漏下的時間給補回來。

石瓊玉笑眯眯地說：&ldo;我家以前也請過先生，不過不是單教我一個，是我們叔伯家的幾個姐妹都一塊兒學，那位女先生早年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棋畫詩詞都很精擅，家道敗落後，不得已要自己謀生餬口。她倒是個很和氣的人，我們姐妹幾個都喜歡她。&rdo;

&ldo;那她現在不教了麼？&rdo;

&ldo;嗯，從我們大姐姐出嫁，我們家又回了於江，就沒再見過她了。&rdo;石瓊玉也有些惆悵：&ldo;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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