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龜負玉燭(第2/3 頁)
待聽清楚對方表達的歉意,他不以為然笑了笑:
“我之所以向聖上提議重啟司天監,是因你那日在殿試上說自己喜歡鑽研天象,想去司天監一展拳腳....”
說到這裡,蕭時晏似是自嘲一笑:
“太子倚重北涼下屬,起初我擔心你在太子府步履維艱,想著若是能重啟司天監,你日後便多了條出路,故而接下上峰交予的差事。不過我今日見你和太子殿下關係和睦,想來殿下他已經發現你的才華,到是我多慮了。”
庭院燈火輝煌,映照著男子清澈如水的雙眸,二人交頭低語,姜玉竹能嗅到對方衣衫上淡淡的鈴蘭薰香。
那香氣柔和淡雅,與太子身上泠冽逼人的氣息不同,男子好似春風裡煦暖的微風,通身都透著溫柔。
與冷冰冰的太子相處多日,姜玉竹一時沉溺於這種春風拂面的溫暖之中,直到一道刺耳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怔神。
“姜狀元又在同蕭世子竊竊私語,要說以前在華庭書院,就數你二人關係最親密。尤其姜狀元臉蛋兒白淨,比清倌裡塗脂抹粉的‘像姑’還俊俏,遠遠瞧著,你們二人更像是一對濃情蜜意的眷侶。”
姜玉竹後退兩步與蕭時晏拉開距離,她抬眸看向出言挑釁之人,淡淡一笑,不甘示弱反駁道:
“看來蔣世子時常出入清倌,不然怎麼清楚裡面的‘像姑’塗脂抹粉,沒有姜某白淨。”
在四周賓客鬨堂大笑下,蔣高吉的臉漲成豬肝色,他冷哼一聲:
“論逞口舌之快,我那裡及得上才高八斗的姜狀元。‘龜負玉燭’傳到這裡,姜狀元不妨抽上一支酒籌,也好讓我們沾染你這位狀元郎的好運氣。”
蔣高吉將裝有酒令籌的龜負玉燭放在姜玉竹面前,臉上似笑非笑:
“姜狀元若是不願和我們一起玩行酒籌,就是看不起我們這些落第草包,不給福王面子。”
姜玉竹那裡敢扯臉比天還大的祥瑞神獸面子,她盈盈一笑,從善如流地從鎏金雕花筒內抽出一支銀籌。
她適才瞧見了,抽到罰籌的賓客不過是飲上幾盞酒,姜玉竹自忖酒量尚可,多飲上幾盞也不至於失態,待到太子歸來後,二人便可離開宴席。
纖纖手腕翻轉,銀籌頂端硃紅色的“罰”字鮮豔奪目。
“看來姜狀元這是考場得意,酒場失意啊!”
蔣高吉皮笑肉不笑,他從姜玉竹手中一把奪過銀籌,對著月光高聲念起罰籌上的內容:“抽得此籌之人,需穿上清雪衣飲酒一盞。”
清雪衣是何物?
宴席上的賓客們面面相覷,有人交頭接耳低聲議論道:
“這罰籌裡提到的清雪衣,莫非是前朝第一清倌:慕容清雪的衣裳?”
“可傳聞慕容清雪的衣裳不是都被前朝大昭皇帝一把火付之一炬了嗎?”
“非也,非也,三年前珍寶閣曾拍出過一件清雪衣,據說這件華裳是慕容清雪在二十五歲生辰宴上,大昭太子命尚衣局百餘名繡工趕製一個月才繡成,這件華裳做工繁複,幾殆鬼工,華麗非凡。”
“聽說這件清雪衣最終被福王重金收走了...”
酒席上,坐擁軟玉溫香的五皇子突然開口道:
“不錯,這件清雪衣正是被本王拍下收藏,來人啊,去藏寶樓裡,將清雪衣取來給姜狀元。”
五皇子覺得蔣高吉想出來的懲罰怪有趣,還有什麼比讓自詡清高的文人當眾出醜丟臉更暢快的事呢?
尤其是效忠於那個煞星的人,更該陪著他一起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蔣高吉放下手中銀籌,衝姜玉竹獰笑道:
“姜狀元,大丈夫一諾千金,還請更衣罷!”
聽到這個懲罰,在場賓客的面色不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