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偏執入魔(第2/6 頁)
殷氏這些時日雖然沒有出門,卻還是讓下人一早就從芳寶齋買來女兒愛吃的如意糕,又在小廚房煨著芙蓉燕窩羹。
她拍了拍女兒的手背,心疼道:“你這一趟出去,清瘦了不老少,快坐下吃點東西。”
一家三口享受半刻天倫之樂,終於有人想起了姜家那位外放的手心肉。
“哥哥他人呢?”
姜玉竹吃完母親準備的豐盛早點,一邊用絲帕擦了擦唇,一邊疑惑問道。
姜慎聞言一愣,似是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兒子,他放下碗筷,吹鬍子瞪眼道:“這個渾小子還在越州城呢,我寫信催他回來,他回信說在越州找到了生財路,這混賬東西,真是掉進錢眼裡了!”
殷氏端來一盤茶果,附和著說:“快到新歲了,咱們今年回江陵老宅過節,到時候讓墨竹給你封個大紅包。”
已然快新歲了,時光過得好快啊!
姜玉竹抬起頭,看到窗外下起了雪,銀白色的雪花飄飄蕩蕩,灑落在庭院間的樹枝上。
從父親口中得知,太子歸京不到一日,聽聞越州水匪劫船的訊息,他不顧宵夜禁令,當夜持令牌命守城校尉開啟城門,一路策馬前往越州。
父親的話猶如窗外紛紛揚揚的飄雪,攪亂了姜玉竹原本平靜的心境。
或許,在聽過蕭時晏的話後,太子便會徹底死心了吧...
———
越州水軍營地。
軍帳內,水軍徐總督低頭看著架在脖子上的刀刃,冷笑一聲:“太子殿下,您這是何意啊?”
詹灼鄴立在一張牛皮輿圖前,他雙手負於身後,目光靜靜落在輿圖上標記的幾個海島上,語氣淡淡:
“孤想借越州水師的戰船一用。”
徐總督環視帳內被玄月軍制伏的幾名親衛,勾唇笑了笑:“太子這個借法,怕是有些強人所難啊!”
他又冷哼一聲,面含譏諷道:“殿下莫要以為在北涼打過幾場勝仗,把匈奴人收拾服帖,聽了朝中官員的幾句追捧話,就真把自己當成大燕不敗的戰神。這水仗與路仗可是大相徑庭,東海那群水匪不好招惹,他們佔島為寇,深諳水性,只怕殿下還沒摸到水匪老窩,就被江面上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捲走了。”
帳內,一位軍師擔心徐總督的話將太子惹惱了,忙出言調和:
“太子殿下請三思,如今東海那幾個大幫派的水匪已然同意朝廷招安,下官知殿下心繫姜少傅的安慰,可姜少傅一人的生死與兩江百姓安定相比,實乃是鵝毛不及泰山之重...”
詹灼鄴轉過身,眸光居高臨下冷冷掃過。
男子眉眼深邃,漆色雙眸如墨般深黑,隱隱透出冷冽寒光,如同困獸般危險而不可捉摸。
這位軍師頓覺一股徹骨寒意襲來,彷彿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咽喉,剩下的話全吞回了肚子裡。
徐總督身為兩江水軍總督,手握兵權,可謂是越州的土龍王,未將太子這尊遠道而來的金龍看在眼裡,他目光輕蔑,冷聲道:
“既然太子殿下拿不出聖上的調令,若是徐某把營裡的戰船借給殿下,回頭聖上怪罪下來,徐某難逃其責,橫豎都是死,殿下若想要戰船,不妨從徐某的屍身上跨過去!”
詹灼鄴轉過身,男子狹長眼尾淬著冷意,淡聲道:“倒是不必如此麻煩。”
一旁的刑將軍瞧見太子的神情,頓覺得頭皮發麻,心嘆徐總督怕是要遭罪了。
他曾在北涼侍奉太子多年,深知男子這幅清冷若謫仙的皮囊下,隱藏著何等令人喪膽銷魂的羅剎。
詹灼鄴從主帥桌案後不急不緩走下來,他骨節分明的長指搭在腰間寶劍上。
刀刃自鞘中滑出,響起一聲鏗鏘有力的清吟,一道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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