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救駕有功(第3/4 頁)
道:“無事,只是這一日經歷大起大落,心緒有些...難以平靜。”
二人正說著,一名身穿銀色鎧甲,身材高大的侍衛走上前對姜玉竹行了一禮,沉聲道:
“姜少傅,太子殿下請你過去一敘。”
順著侍衛手指的方向,姜玉竹轉頭看向站在大殿外的太子。
此時日落西山,萬丈殘陽灑落在男子玄色絞金蟒袍上,鍍上了一層斑斕血色。
姜玉竹跟隨侍衛走出殿外,畢恭畢敬對太子行了一禮:“不知殿下喚臣有何事?”
詹灼鄴抬起眼皮,靜靜打量眼前的少年郎。
霞光旖旎,照映在少年白潤如脂的面頰上,猶如掃上一層淡淡的胭脂,使兩頰潤色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花,白裡透紅,粉光若膩。
他不由想起方才少年撞進自己懷裡時的模樣。
顏如玉,氣如蘭。
少年身子軟弱無骨,輕若鴻毛,挾裹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幽香,仿若春日剛剛成熟的漿果,透著一股清甜的味道。
那是他在冰冷蕭瑟,寸草不生的北涼從未嗅過的氣息,以至於他有一瞬間失神。
當少年顫顫巍巍睜開雙眼,如麋鹿般溼漉漉的黑瞳透著股怯意,與剛剛伶牙俐齒駁斥恆王的模樣判若兩人。
詹灼鄴不由好奇,這個人究竟有多少副模樣?
見太子遲遲不語,姜玉竹抬起頭,又問了一次:“不知殿下喚臣何事?”
“時辰不早,姜少傅不妨坐孤的馬車一起回去?”
姜玉竹猛然想起,眼前的太子殿下與大燕歷代太子有所不同。
大燕歷代太子都居住在東宮,而詹灼鄴回到京城後只在東宮居住了半個月。
一日秋夜,東宮不慎走水,大火愈燃愈烈,火勢整整燒了三天四夜,待大火熄滅後,整個東宮化為一片灰燼。
還好詹灼鄴當夜並未歇在寢殿,幸而逃過一劫。
此事過後,詹灼鄴從宮中搬出來,移居至京郊太子府,而工部修建東宮的差事因種種原因進展緩慢,聽說兩年過去了,連房樑子都沒搭建起來,耀靈帝還因此大怒,下旨罷免好幾位工部官員。
“多謝太子美意,...只是臣剛剛應下搭乘蕭世子的馬車,就不叨擾太子殿下了。”
姜玉竹覺得她站在太子身邊答話時,都會情不自禁會被對方強大的氣場碾壓得喘不過氣,若是二人共乘一車,她這一路上恐怕要活活憋死過去。
委婉拒絕太子後,姜玉竹正準備告辭,卻聽太子淡淡道:
“孤還有一事想問姜少傅。”
姜玉竹臉上端起恰到好處的笑容:“太子請講。”
詹灼鄴盯著少年亮晶晶的眸子,語氣平靜:“方才在大殿上,姜少傅為何要為孤出言辯解?”
姜玉竹微微一笑,從容答道:“自然是因殿下先前救下臣的性命,臣聽到恆王顛倒黑白汙衊殿下的那些話,心中感到忿忿不平,再想起殿下的救命之恩,便忍不住為殿下討回公道!”
“哦,是嗎?”
聽到太子淡漠的語調,好似對她的回答不太滿意,姜玉竹想起太子這個人敏感多疑,莫非懷疑她今日所為是另有所圖?
“咳咳...雖然臣與殿下只有過一面之緣,可臣打心裡覺得殿下是位剛正不阿,心懷百姓的好儲君。殿下高風峻節,不屑與恆王那種小人辯解,只是世間之人,大多人云亦云,臣...不忍見到殿下清譽有染,故而在大殿上冒失出言,若是臣今日的舉措讓殿下覺得不喜,臣日後定會謹言慎行。”
說完,姜玉竹再次躬身行了一禮。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姜玉竹絞盡腦汁先給太子送上奉承話,隨即話鋒一轉,坦承她今日為太子強行出頭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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