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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不錯的價錢，把你賣了，我就有錢了，等有了錢，我一個人去拉斯維加斯。”

方帆影一把扔開我的手，”你混蛋”說著眼淚又委屈地流了出來。

我哄她，”好好好，我混蛋，我不賣你了，賣我，把我賣給那些富婆糟蹋，把賣我的錢給你，讓你去拉斯維加斯玩，還不行”

她破涕為笑，”去你的。”

我們倆走著，前面出現兩個大概是巡邏的制服警察。

我走上去跟他們我們遇到的事情，兩個警察把我們領到一個類似國內派出所的地方，門前亮著一個寫著”police”橫燈箱，要不是上面的字，倒和國內的洗腳房差不多

警察給我們做了備案，並要我們留下地址和聯絡方式。我把我的手機號碼告訴了他們。

我們出了警察局，方帆影的情緒不知為什麼好了起來，俏皮地問我：”下一步，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公園啊”

我說：”其實美國有一種地方專門給我們這樣無家可歸的人臨時住宿的，不過裡面的人非常複雜，黑人居多，你敢不敢去住”

”我寧可睡公園的椅子也不到那種地方。”方帆影倔強地說。

我點點頭，想了想，”那隻好使出我最後一招了，走，我們搞錢去，快走，晚了就搞不到錢了。”我拉著方帆影往前跑。

”你這又是要到哪去呀”

”不是說了嗎，搞錢。”

我們走了七條街，我還拉著她向前走。方帆影已經是筋疲力盡，”，你到底是要帶我到哪去呀，我已經累得不行了。”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要到了。”

轉過街口中，眼前出現了一種非常熱鬧的地方，有點象國內的夜市，熙來攘往的人群，賣東西和買東西的人都很多，主要是些年輕的男男女女，有白人有黃種人，黑人很少。

我拉著方帆影來到幾個給人畫像的攤子前站住。這裡邊有五個畫像攤子，只有一個攤子有生意，其它的四個人都坐在小凳子上等生意。我打量了一下四個人，獨自走到一個留著大鬍子戴著一個紅色貝雷帽的老畫師跟前，熱情地跟他聊了起來。

方帆影見老畫師向她這邊望了一眼，考慮了一下什麼，衝我點點頭。

我向方帆影招招手。方帆影走了過去。我讓她坐在老畫師給客人準備的小凳子上，拿起老畫師的畫具有模有樣地給方帆影畫起像來。

方帆影不知我要幹什麼，皺著眉頭問：”你這是要幹什麼呀”

我衝她擠擠眼睛，以美國年輕人慣有的嬉皮口氣對方帆影喊，”寶貝，笑一下，把所有的不快全丟給上帝處理，享受你的和美麗，好嗎”

方帆影給我逗樂了，小聲地說：”我還不知道你還是一個蹩腳的詩人。”

”我還是一個蹩腳的畫家呢。”

畫著畫著，就有幾對年輕的戀人模樣的人圍了過來，站在我背後看我畫畫，我見來了觀眾更加賣力地畫，多少有些滑稽表演的成份在裡面。

方帆影坐在那裡不知我畫得怎麼樣，正要站起來過去看一下，忽然看見站在我背後的觀眾們紛紛地鼓掌，我欣然接受掌聲，並用不是很熟練的英語誇口說自己有多少年多少年的繪畫經歷，並說自己在中國辦過多少次畫展，把觀眾們說得直點頭。

一個金髮女孩子要求我也給自己畫一個像，我得意地向對方帆影擠擠眼睛。

聚集在畫攤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我拿著畫筆揮汗如雨，認真地畫著。

那個老畫師突然拍了我肩膀一下，”年輕人，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

我心裡暗叫了一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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