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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才會以身相替,捨身救了他?&rdo;此生自溟兒所遇所見之人,他不會不知,聽溟兒所言故人,祁詡天自然知曉他所說指的是上一世,&ldo;莫非他與你所言的夥伴如此相似?讓你能再次為了救他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rdo;他豈能忘記,溟兒曾提起的過往,為了相救他的所謂夥伴而喪了性命,舊事重現,只是這一回,卻是在他面前,至此,他不得不疑,溟兒口中的夥伴,在他心中究竟佔著多少分量,為了那人,他竟會如此不顧自身安危。
&ldo;何來捨身之說,只是小傷罷了,&rdo;初見瀾瑾的震撼讓他在瞧見暗器之時,便不自覺的攔了下來,眼下看來雖是莽撞了些,但幸而只是區區毒物,於他來說,並無大礙,&ldo;溟月既得了父皇所贈的睘珠,又豈會被這小傷取了性命,即便有毒,也對溟月無用,父皇不必擔心。&rdo;
口中要祁詡天不必擔心,祁溟月卻也知道,父皇對他之事分外著緊,即便只是小小一道血口,也定會令他憂心,何況,今日之傷又是那般得來,思及父皇先前所言,其中的含義他又豈會不知,嘆息一聲,將帶血的手掌緩緩收緊,祁溟月繼續說道:&ldo;我知父皇定是為瀾瑾之事不悅,但瀾瑾於溟月來說,只是與故人相似之人,若他的存在會對蒼赫不利,或是礙了父皇,任他是誰,溟月也絕不會放過。&rdo;說到後頭,他舒緩的語聲中已帶了些冷意,於他來說,瀾瑾只是與j相貌相似罷了,僅此而已,不會再有其他。
不論瀾瑾的樣貌是否與j相似,他的安危也都不容有失,追蹤於他的灰衣人,無爻的失蹤,還有天下大會,安煬的圖謀,似乎隱隱都有所關聯,所有的一切,都是圍繞瀾瑾而生,此人暫時來說仍是最為關鍵的人物。
祁詡天也知瀾瑾確是不可出事,只是溟兒看他的眼神,讓他至今仍是無法釋懷,更何況溟兒以身相替,受得這些苦,如此種種,只因瀾瑾與溟兒記憶中那人的模樣酷似而已,那人於溟兒來說,又是何等重要的存在,&ldo;若在溟兒口中,瀾瑾是無關緊要之人,那在溟兒心中,你過去的那夥伴又佔著溟兒多少的心思?若他也隨溟兒同來此世,溟兒又會如何?&rdo;
狹長的眼眸內透著陰霾與森冷,在金色的面具下,父皇注視他的雙目灼灼,似在等他的回答,與那雙眼對視,祁溟月緩緩開口說道:&ldo;他於溟月而言,已是過往,不論過去還是如今,他存在與否,都無法與父皇相較,上一世,溟月不曾對任何人許下真心,此生遇上父皇,便不會作他想,莫非父皇還對我不放心嗎?&rdo;
緩緩道來的語聲平和,如同在敘述一件理所當然之事,聽溟兒如此坦言,祁詡天再無法抑制心底的情感,先前的怒意全消,將他緊緊摟在了懷中,&ldo;世上若少了溟兒,父皇不知會如何,卻也因溟兒,我才會這般患得患失,即便知溟兒對他人無意,父皇仍是會在意溟兒的態度,恨不能將你藏了,不讓任何人見得,免得又有人被你勾了去,父皇還要費神解決。&rdo;如那瀾瑾,他瞧著溟兒的眼神,還有之後擇主之言,讓他不得不生出幾分防備之心。
聽出祁詡天的言外之意,祁溟月微微垂下了眼,唇邊現出幾許弧度,&ldo;若瀾瑾另有他意,溟月自會讓他知曉,水月……也是可溺人的,一朝翻覆,身陷之人,便只餘滅頂一途。&rdo;瀾瑾身份未明,往後會如何仍是未知之事,他的出現伴隨著安煬的圖謀,種種跡象都表明,往後的一段時間內,雲昊山莊定不會有寧日了。
他的溟兒從來都不會令他失望,牽起了唇,祁詡天鬆開了懷中之人,瞥見他衣袖上的血跡斑駁,不禁擔心的又牽起了祁溟月的手,只見本應凝結的傷處,仍有鮮血不斷滲出,對著那道傷口注視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