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第1/3 頁)
阮敖見尊主對他所為恍如未見,便是默許了,稍稍放下心來,瞥了一眼身後的阮天琪,才猶豫著對那高深莫測之人說道:&ldo;犬子若是對尊主不敬,理應受死,但求尊主看在阮敖追隨尊主多年的份上,放過小兒一命,全是阮敖之過,未能好好管教。&rdo;
自他進入,便未敢抬頭去打量房內情形,雖有眼角餘光瞥見屋內除了尊主還有另一人,卻也不敢隨意打量,他早先便知,他那個不長進的兒子去了水月公子所居的院落,本也不太在意,而後才由他人口中知曉,原來水月公子竟已是尊主之人,得知此事,他哪裡還敢耽擱。
尊主的可怕之處,他這身為下屬的,自然比旁人更為清楚,雖無人知曉尊主近些年來的行蹤,但他仍時時收到他的指示,他敢說,如今的江湖,大半仍是在此人的掌控之下,若尊主有對抗朝廷之意,恐怕蒼赫便不會有片刻安寧,如此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之人,豈是他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不肖子可隨意冒犯的,想到此,他又氣急的瞪了阮天琪一眼,喜歡何人不好,偏偏瞧上了尊主之人,還如此膽大枉為的竟敢追到此處,若非他及時趕來,只怕此時坐於地上的已是一具屍首了。
心中思量了半晌,他忐忑的等著上坐之人的回答,陰沉壓抑的氣氛令阮敖冷汗連連,照他看來,不論是如何受寵的寵侍,也不會令尊主如此生怒,雖說往日無人敢對尊主身邊之人動念,但尊主的為人,他豈會不知,冷酷寡情至此,不會對身邊之人有絲毫留戀,只要等興趣一過,便會拋在一旁,何人瞧上了都與他無關,可這一回,卻似與往日不同。
揣測著那人的心思,在那深沉難辨,又詭秘陰沉的氣息之下,阮敖眼看已是支援不住了,到了此時,他已覺出來了,這一回的水月公子,絕對與往日那些寵侍不同。
&ldo;帶他走吧,莫要在讓他出現在我面前,不然,子堯可不能保證,還能再放過他。&rdo;
清冷的語聲由那座上之人身旁傳來,阮敖忍不住抬頭望去,只見尊主的身旁靠坐著一身白衣的年輕男子,眼中神情淡淡,卻令他不由悚然,俊美的相貌已是不凡,但尤其惑人的卻是他的氣質,看似溫潤如水,實則卻寒冷似冰,依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經驗來看,此人的可怕並不比那覆著面具的男子少上多少,一樣是不可與之為敵的人物,可嘆天琪卻被表面所惑,竟敢招惹此人。
感受到由那水月公子身邊掃來的目光,阮敖連忙低下頭去,雖說方才水月公子程子堯說要放過天琪,但尊主不允,又有何用,正在哀嘆,卻聽那低沉的語聲說道:&ldo;已說了,把他帶下去,莫非不曾聽見?還是想留下?&rdo;
阮敖聞言驚愕的抬起頭來,他未曾料到,尊主竟是允了那程子堯的話,他以為,不論如何受寵,尊主都不會允許身旁之人代他下令,如此狂傲之人,何曾對人如此縱容?!心中已是震驚非常,斂起了眼中的神色,阮敖口中卻立時答道:&ldo;謝尊主,屬下即刻將他帶走,若再衝撞尊主與水月公子,不必尊主動手,屬下自會處置了他。&rdo;
說完,阮敖便擒起了阮天琪的衣領,生怕房內之人後悔似的,扯著他急急往外走去。
注視著阮敖離開,祁溟月靠在了身側之人的懷裡,&ldo;父皇可要問我為何將他放過?&rdo;
&ldo;此人無足輕重,並未在溟兒的眼中,放於不放已是無關緊要之事,既然溟兒為父皇打算,不願損了阮敖的顏面,饒過阮天琪一命,父皇也不在意,看在阮敖為父皇效力多年的份上,放過阮天琪也無不可,&rdo;祁詡天自然知道他為何放過阮天琪,心中只有歡喜,哪裡還需開口相問,&ldo;他對溟兒起了不該有的念頭,父皇已略施薄懲,想必回去之後也不會好過,生不如死,可比直接取他性命有趣多了&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