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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索情

撩開頸邊的髮絲，祁詡天在他耳畔輕喚著。臂彎中的少年身子微涼，兩人半裸的身軀緊緊相貼，似乎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又往他懷裡縮了一點，雙手更是想抓住些什麼似的，不自覺的摸索著，直到觸及了祁詡天的一縷長發，臉上才露出了一絲平靜安寧。

見他手中纏著自己的發，呼吸漸漸平和下來，祁詡天才略微放了心。口中仍不時輕喚著他的名字，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溟兒於他來說，已成了比他所預期的更為重要的存在，不止是想要他的整個人，更想要他只能屬於自己一人。

先前在冉馨閣見到他與蔣瑤在榻上的情形，心中忽然升起的殺意是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那一瞬間他想到往後溟兒可能會同別人肌膚相親身體交纏，思及那番情景，他那時是真的想把蔣瑤斃於掌下，而不只是捏碎她的手腕。

他明白，這是遷怒，卻無法阻止心底的那股滋味不斷湧上，溟兒雖願意與他交歡，但並非承諾了什麼，他若另有屬意之人，他祁詡天便只能是他的父皇，再無其他。

收緊了手臂，抱緊懷中的少年，他知道，胸中不斷滋長的那種情感叫做嫉妒，但他也知道，此生，溟兒只能屬於他。

&ldo;父皇……&rdo;懷裡傳出沙啞的低喚聲，少年細密的睫毛輕顫著，緩緩睜開了雙眼，眼中寫的全是對自己的不滿，&ldo;是蔣瑤的琴音？&rdo;雖是疑問，但語氣卻頗為肯定。

沒想到他一醒來一開口提的便是蔣瑤，祁詡天的眼中霎時一片陰霾，收緊了手臂，把他牢牢的困在自己的懷中，&ldo;溟兒就只記得那蔣瑤嗎？父皇就在你眼前，你卻不問半句，我是如何帶你回來的？&rdo;

&ldo;有何可問？想必父皇見我不歸，便尋去了吧，見溟月如此不慎，被琴音懾去了心神，便把我帶了回來，只是不知那位皇后娘娘為何會有此能耐，又為何要針對於我，父皇可能為溟月解惑？&rdo;他一醒來便懊惱著那時的不慎，若在敵手，此刻只怕連屍體都早已涼了。

把念塵的厲害同他說了一遍，祁詡天撫著他頸邊殘留的吻印，先前有意留的深了，沒想到恰好被她看了去，&ldo;想必她就是見了這，才一時興起，想以琴音相誘，讓你吐露實情，卻不知溟兒的異處，才讓你受了這番苦，是父皇的錯，未早些告訴你皇后的來歷。&rdo;

應該是熱的時候略鬆了衣襟，進去之後才叫她給看到了。祁溟月挑眉，帶著疑問和揶揄的眼神，繼續纏著手中的髮絲把玩，&ldo;後宮之內不會處處都是這樣來歷特殊的妃嬪吧？&rdo;只聽祁詡天輕笑一聲，&ldo;若真是如此，溟兒打算怎麼辦？&rdo;

&ldo;全部遣了，再換一批乾淨的，&rdo;一臉平靜的說出這句話，露出一抹冷笑，&ldo;宮中太亂便不是溟月的安生之所，若三天兩頭遇上麻煩，我可沒那些時間同她們耗，如有類似華淑妃那般的，直接除掉便是，省卻了麻煩。&rdo;

&ldo;幸好後宮之內也就這兩個，也全被溟兒給遇上了，只不過這蔣瑤不同於華鳳瑾，她是父皇的人。&rdo;

因他話中的某些詞句，心中感到不悅，祁溟月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緊捏著那縷發問道：&ldo;何意？&rdo;

眼神掃過他攥緊的手指，祁詡天的嘴角挑起一絲笑意，&ldo;她並非官宦之女，讓她登上後位，一是為了平衡宮中局勢，二是為了避人耳目。&rdo;

&ldo;避人耳目？身為皇后，如何避人耳目？要避開的又是哪些耳目？先是華淑妃，再是皇后蔣瑤，&rdo;他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ldo;由此事看來，父皇還有好些事沒告訴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