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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肇是原&ldo;731&rdo;隊員。瀕臨死亡的波肇在床上手指《智惠子詩抄》。波肇的葬禮上從他的戰友處聽到奧山謹二郞有位叫&ldo;智惠子&rdo;的女兒。奧山同長沼（高村）智惠子以前有過戀愛關係。奧山在智惠子曾生活過的地方死去，謀殺可能性極大。

&ldo;捂著水桶逮空氣‐‐捕風捉影。&rdo;一位與會者諷刺上述推論不切合實際。

&ldo;光憑死去的中國女翻譯避忌731室房間就斷定同731部隊有關係，這恐怕太牽強了吧。&rdo;有人提出消極意見。

&ldo;不過，楊君裡死亡二個半月後，同檸檬悲歌中的智惠子有關係的奧山也不明不白地死去，兩者似乎有點瓜葛吧。&rdo;總算有人支援棟居的假設。

&ldo;老人八十八了，隨時可能去世，這毫不奇怪。說不定就這麼蓋著被子老死了呢。自殺還是他殺，連解剖報告也不敢肯定。&rdo;又有人起來反對。

偵破會議上眾說紛紜，但最終還是認為同楊君裡之死有關連。雙方建立了臨時聯合偵察體制，並決定了以下偵察方針：

一、從同731部隊有關係的人中查出謀殺奧山的嫌疑犯。

二、找出同楊君裡有關係的人。

三、查出奧山固定收入的來源。

四、調查被害者的經歷。

五、查死者生前好友（根據現場判斷，被害者曾讓兇手進屋）。

六、分析謀殺動機。

七、調查奧山被害前後是否有人來訪、現場附近有誰走過，以及行跡可疑的人。

八、調查現場附近有記載的前科犯罪者、品行不良者、暴力集團牽連者、可疑者、無職業者。

第三節

&ldo;臨時聯合偵察&rdo;是模稜兩可的體制，它反映出偵察工作中缺乏資料、對兩個案件究竟有沒有關連胸中無數。所謂&ldo;臨時聯合&rdo;其聯合的程度就是&ldo;必要時互相聯絡&rdo;。二個偵察指揮部仍然分別獨立偵察。

棟居是奧山屍體的第一位發現者，負責兩個指揮部之間的聯絡。但他常常被派到駒人署的指揮部去工作。曲町警署由於派出了棟居，失去了偵察的中堅力量，彷彿有些偃旗息鼓。一開始訂立從自殺、他殺兩條線偵破方針時，曲町署指揮部就不感興趣，只有棟居千方百計促進偵破繼續進行，現在棟居一去駒人警署，偵破工作幾乎就停頓了。

由於棟居是曲町警署來的&ldo;客人&rdo;，所以受駒人警署偵破方案的制約小一些，可以較自由地按自己觀點行事。現代警察的偵察體制是&ldo;集體偵察&rdo;，在這種體制中，個人必須把自己作為集體的一部分，服從集體。相比之下，棟居能按自己觀點行動，是很有好處的。集體偵察範圍大、迅速，可以對現代犯罪活動，有機地、大範圍地撒開偵察網。但它壓制了刑警的個人經驗、適應性和工作能力，不利於發揮個人主動性。另外，還會產生偵破中鬧宗派，爭名利，致使罪犯漏網；由於偵察人員不能隨機應變，對犯人的行動反應不快等弊病。

對棟居來說，有一個非常有利的條件‐‐既能看到集體偵察獲得的大量材料，又可以作為&ldo;客人&rdo;自由行動，而且又同那須班的人熟識。調查奧山之死的起由是從棟居開始的，因而儘管他是&ldo;客人&rdo;，卻在工作中起主導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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