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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聽到旁人在這裡七嘴八舌的說,容予內心只有:嗯嗯嗯好好好是是是。
聽到男主問他怎麼看,容予內心:666。
所有人都一副要等他大義滅親的樣子,容予有點想笑。
好傢夥,這位男主,其實我沒準備這麼快就打你的臉來著。但是你這人頭都送上門來了,我不笑納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容予清了清嗓子,緩緩道:「其實識途他正在修煉一門功法。」
「叫做無為心法。」
眾人一時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和魔功有什麼關係。
卻有幾個瞭解這個的弟子,逐漸明白了過來。
「無為心法便是所謂的上古心法。它對修煉者要求極為嚴苛,別說修魔,就算心中雜念過多,都不可能忍受得了修煉之苦。」
「而陸識途,剛剛突破了無為心法第一重。」
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多多少少明白了過來。
雖然早知上古功法又苦又難,卻沒想到要求這麼嚴格。
更讓眾人沒想到的是……太清長老竟讓陸識途修這個?他明明已經失去了靈根,就算修了心法,又能翻起什麼浪花,到最後也不可能再度引氣入體啊。
竊竊私語之聲四起,但大家的關注點都在別的地方了,確實沒人再懷疑陸識途修什麼魔功。
容予看著江自流一臉錯愕,愣在原地,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彷彿萬萬沒想到事情沒有按照他所想的進行。
容予心中冷笑,問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江自流嘴唇顫抖半晌,終是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既然我徒弟確實清清白白,那造謠之人是不是該給個說法?」容予氣勢逼人,冷冷盯住江自流。
一天天跳來跳去煩死個人,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周圍人紛紛看向江自流,議論聲四起:「看長老這態度,江師兄是不是得進戒律堂啊?」
「雖說江師兄講錯了,可他也是為大家著想,罰他就有點過了吧……」
「可不,有這樣的懷疑也很正常,門規裡也沒規定不能對長老弟子提出質疑吧……」
江自流聽著眾人的維護之聲,臉色又好轉了一些,心裡有了底。
容予也知道這事算不得大錯,本也沒打算做什麼,只是想替徒弟先討點利息,要個公道。
他道:「江自流,試煉結束後,你須親口向我徒兒道歉認錯,你認嗎?」
江自流頓時下意識一皺眉,很不情願的樣子,接著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又放鬆下來,然後狀似愧疚,對容予恭敬道:「是弟子擔憂門派心切,錯怪了陸師兄,弟子知錯。試煉結束後,弟子定向陸師兄賠禮認錯。」
容予看他眼神流轉,就知道他心裡一定在想,等他奪魁了誰還記得認錯這事,最後肯定就不了了之了。容予看都不看他,點了點頭,懶得戳穿他那點小心思。他回過頭,準備看看自己的小徒弟。
奪魁?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誰知他回過頭時,卻發現陸識途整個人竟不知何時跪了下來,說是跪,不如說是匍匐在地,身上好像在發抖。
容予忙蹲下身去檢視他的情況,只見陸識途緊緊盯著地面,瞳孔都有些散亂,臉色慘白,有大滴的汗從臉側淌了下來。
他嘴裡念念有詞,喃喃著:「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有罪……對不起,師尊……」
容予心頭巨震:糟了!
是心魔!
陸識途完全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江自流和眾人的話彷彿一隻粘膩的巨手,將他拖回了曾經那個地獄。他以為已經徹底擺脫掉的那個陰影,重新纏了上來。
他彷彿看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