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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人不顧長老的威嚴,在下面笑出了聲:「真的假的,這種話都有人說的出來?」
掌門的臉色也更加凝重,他微微嘆氣:「師弟……」
陸識途亦是震驚地瞪大眼睛,抬頭看向容予。
容予低頭對他一笑,輕輕摸了摸他的頭,低聲道:「相信我。」
這些人的嘴臉他實在不願多看。十二樓一事的真相究竟如何,他們各人都打著什麼算盤,書里人或許身在局中看不分明,但容予可再清楚不過了。
遲早,他一定會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容予又抬起頭,默然和掌門對視。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一副為門派為師弟考慮的樣子,但這副道貌岸然的面貌之下,究竟是怎樣一顆爛透了的黑心,他同樣一清二楚。
容予就這樣看著掌門,抬起了手,突然咬破指尖,用血在空中畫出一個法陣,緩緩念道:「我容予,以一身修為在此立誓,六年之後的門派大比,陸識途必能奪魁。」
此言一出,他面前的法陣紅光一閃,沒入他身體之中。
場上再度陷入沉寂,所有人都震驚到不能言語。十指連心,用心血起誓是最為鄭重的誓言,有天地見證,無人能違。
但這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啊?參加門派大比?還奪魁?
無異於天方夜譚。
掌門的眼神從容予身上移到陸識途身上,眉頭越皺越緊。
從頭到尾,陸識途只看著容予,竟是沒分給自己半點目光。有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他臉色極差,卻只能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沒有了任何能阻止容予的理由。
容予也不再看他們,正要掐訣離開,卻突然感覺衣服被什麼人抓住了。
容予一回頭,江自流正用一種很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己,彷彿看到煮熟的鴨子自己長腿飛了。此外,他眼裡還有一種隱隱的受傷。
眾弟子都因為他僭越的行為而屏住了呼吸,但江自流衝動之下什麼也沒來得及想。不可能的,最好的東西,一定都是自己的!
江自流下意識道:「請太清長老再重新考慮一下,陸識途他靈根已毀,我才是……」我才是繼承你劍道的最佳人選!我才是你唯一想要的徒弟!
他根本不敢相信,容予居然放著自己不選,去收那個廢物為徒?
容予根本沒等他說完,就冷冷道:「關你屁事?」
說完之後,他整個人神清氣爽。
終於說出來了!這句話!他憋了很久了!
爽!
掌門明面上不能懟就算了,男主他還忍什麼忍!
說完之後,容予拔那啥無情,一眼都沒再看江自流,心情舒暢地掐了訣,抱著陸識途直接回了洞府。
江自流愣在氣勢恢宏的龍門之下,手裡只剩了一角黑色殘衣,是被劍氣直接割下的。從頭到尾,太清長老不曾碰觸他半分。
場上眾人目瞪口呆目送他離去。今天一天的衝擊,大概抵得過幾十年了。
這太清長老……究竟要做什麼??
第4章
容予所在的山峰位於太虛山脈的最高處,整座山被障眼法陣所遮掩,尋常人不能得見。
兩人行至山腳,由於障眼法陣的存在,面前本應該有山峰的位置卻是一片突兀的荒地,空空如也,只有一塊巨大的石碑立於此處。
濛濛細雨之下,只見石碑上刻著鐵畫銀鉤幾個鮮紅大字:破山峰。
容予:……
書裡對這位太清長老描寫不多,也沒寫他的山峰叫什麼名字,容予這是第一次知道。
好極了!這是什麼起名鬼才!
吐槽過後,容予按照這具身體記憶裡的方法,對著石碑畫出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