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家有賈老,如有瑰寶(第3/4 頁)
袍騎的錢糧都是他一人掌握,近幾日又要負責工造坊的建設之事,非常忙碌。
約莫半個時辰,他才和典韋一同回來,急匆匆的在張韓面前跪坐下,還沒來得及喝水,就微微氣喘的道:“路上,聽典校尉說了。”
“如是老夫,應當會藏疫於難民,混入其中,或是順河流而投病死之屍首,令冬災熱寒兩症蔓延。”
“此法,可讓治理難題大大增加,如有,如有人安此心思,蓄意如此,雖傷天和人和,卻能一石二鳥。”
“其一者,大公子為曹氏繼任之人,本仁德謙厚,有功績無數,美名交口遠揚,此一次失責,便可讓幾年積攢蕩然無存。”
“其二者,君侯治理時,相安無事,而大公子主持大局,卻遭如此變故,接下來便可再行一計,便是,親君侯而遠昂公子,如此不出一年,君侯必會被丞相疏遠,輕則罷黜不用,削減君侯之威;重則……”
這就不必說下去了,在場的人都明白下場如何,因為真到了這種地步,就不是講感情的時候了,而是顧全家族大局。
怪不得我被荀公達提醒的時候,心臟突突的跳,果然是有這種預兆。
張韓隱隱也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但是他暫時沒想過這麼多。
不過,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句話真不是吹的。
這時候,賈詡喝了一口水,又接著道:“君侯不在許都的這段時日,各方佈局也有些奇妙。”
“徐州在東,南陽在南,河內在西,而冀州則是在北,黑袍騎與南陽均是君侯心腹,駐守南陽的少將軍在眾人眼中,也認為關係與我們更為親密。”
“北方袁紹為強敵,數年內雖勝負有數,但會彼此消耗。”
“而河內郡丞是陳登,舉於君侯力薦,這些年頗為照拂;徐州牧鮑信威震青徐,其命由君侯所救。”
“朝堂上,無人識得此局勢否?斷然不是,卻有人舉薦陳登去河內,舉薦君侯去南陽,又放張繡跟隨之,將君侯之羽散於許都周遭,一旦有人在丞相面前點明此形勢,以他多疑之心,寧可信而不可不信。”
“嘖。”
張韓咋舌了一聲,賈詡真的是老狐狸,幾句話就把局勢給他點得明明白白。
但這麼聽來,朝堂上應該還有大狐狸,不動聲色的就把張韓的羽翼分散到了非常危險的地方。
如此佈局,曹老闆豈能不察覺,總有一日會覺得如芒在背,我雖沒有這個意思,但他縱觀全域性,彷彿高山觀流,一覽無餘。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賈詡頭上一滴汗落下來,頗為無奈的道:“君侯,老朽也愚鈍,方才才有此感,順著蹊蹺之處去細想,於是有此一猜。”
“但,只是猜測而已,想要印證卻沒那麼簡單。”
“你還愚鈍。”
張韓嘴角抽了一下,那世上就沒有聰明人了,你這個警醒簡直救了我日後的美好生活。
“那現在應當如何是好——”張韓虛起了眼睛,頓時覺得事情麻煩了起來。
袁紹在今年遭到了敗績,無所不用其極也並非不可能,戰爭本來就是勝者為王,在慘烈、悲壯的大戰之下,隱藏的暗流湧動本就見不得光。
他很可能,會真的動手。
張韓說到這頓了頓,又馬上更加鄭重的問道:“主要是,我已經舉薦了子脩,難道我不該如此?”
“的確不該參與此事,”賈詡嘆道:“為今之計,君侯親自去主持大局,最多隻是會被人厭惡而已,可讓此事,消於萌芽之中,他們想要借刀殺人,卻不會將苗頭對準君侯。”
“因為你如今的聲勢,在許都一時無兩,此時來暗中害你,可能會適得其反。”
“如果這樣做,就只是棄車保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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