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修真文(第1/3 頁)
談衣的手輕輕摩挲著寒離月的臉頰,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在過去的十年中,他也不敢做出任何一絲褻瀆尊上的行為。
現在,他已經拿到了還魂草,只要再有一顆函靈丹,魔尊就會醒來,到那時,他就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獨佔尊上,而要退回自己的位置,永永遠遠也無法將自己的感情訴諸於口。
可殊不知,寒離月雖然因為走火入魔而陷入長眠,休眠的卻只是身體,他的神魂意識並沒有沉睡,外界發生的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感知到。所以,他第一次的“大膽”與“放肆”,完完全全被寒離月知道得清清楚楚。
寒離月微感訝異,沒有什麼被冒犯的感覺,心底反而升起一絲興味。一動不動躺了近十年,除了運轉魔力修復元神,這是唯一一件堪稱有趣的事情――原來自己那個花名在外的風流魔使竟然對他抱有這種心思。
有趣,當真有趣。寒離月氣定神閒,左右也動不了,更加心安理得地躺著,期待談衣在“他沉睡”之時還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舉動。
也許是對魔尊的尊崇之心太重,談衣一開始只敢用手在寒離月臉上輕輕碰幾下,而且接觸面積絕對不超過三根手指的指腹,觸碰時間也極為短暫。他蜻蜓點水地碰了兩下就像被咬了一口似的的縮回去,然後呼吸急促,心如擂鼓,嘴裡還十分內疚痛苦地喃喃自責,好像他不是隻摸了摸寒離月的臉,而是把他全身上下都摸遍了。
真沒出息。寒離月悠悠評價,枉費他從前送談衣那麼多姬妾,竟然還純情如斯。話雖然這麼說,他心裡卻並沒什麼不快,反而情不自禁地期待起假如談衣真的鼓起勇氣把他全身摸遍,那時,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談衣暫時沒那個膽,不過他也沒讓他的尊上失望。短暫的“純情”過後,他馬上就想起尊上並“不知道”這一切,萬里雪山人跡罕至,這裡還被他畫了陣法,除了他以外,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
這麼安慰完自己之後,談衣膽子也大了,又伸出魔爪來騷擾尊上,一下子捏捏手,一下子戳戳臉,玩得不亦樂乎,嘴裡還不斷喃喃地叫著“尊上”、“尊上”,十分美滋滋。
幼稚。寒離月在心底搖搖頭,嘆息。不過想到談衣與他相差幾百歲,還是個小娃娃而已,於是很快釋懷。
年紀小,幼稚點亦可以理解。他又想到他送給談衣的幾十個姬妾,談衣到現在還這麼幼稚,可見她們當真沒有發揮半點用處,日後回到魔界,不如就扔下冥火獄,予冥火獸為食。
過了一會兒,談衣又慫了。摸了這麼許久,萬一留下什麼印記讓尊上醒來以後察覺出來,他就真要當場自裁了。
他摸出還魂草,雖然函靈丹還沒拿到,也可以先穩固尊上的魂魄。
雖然知道寒離月聽不到,談衣還是恭恭敬敬地與他道別,“尊上,屬下先去熬藥,請稍待片刻。”
說完以後,談衣就出了冰室,噠噠的腳步聲很快遠去,整間冰室又沉寂下來,倒是讓寒離月有點點寂寞起來。
尊貴的魔尊大人寂寞了一陣,談衣還沒回來,於是寂寞漸漸轉變為不耐,如果不是還不能動彈,此時他的眉頭一定已經緊緊蹙起。
不過是熬個藥,也用得著花這麼長時間,如此懈怠。
懈怠的魔使終於熬好了藥,端著藥碗來到冰棺前面,然後為難了。
“唉,這該如何是好。”談衣拿著碗左右為難。面對著一向放在最高處的魔尊大人,他一下子就失去了原本的伶俐勁,做什麼事都要反覆想三遍,想玩了還要猶豫三遍,猶豫完了真到要做的時候,一點風吹草動都很可能落荒而逃。
可這次,他不能再落荒而逃了。還魂草珍貴稀少,想憑自己的能力再找一棵比登天還難,更可況這碗藥中還加入了數百種珍貴藥材,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