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豪門文23(第1/2 頁)
一開始只是為了羞辱而已。
七年前的那個夜晚,謝承言被一個人推下十幾級臺階,在受傷的那一刻,他卻固執地要去確認他是不是不小心的。那時,他看到小刺蝟的表情那麼慌亂,心裡卻很安慰――談衣果然是不小心的。
然而,就在他擔心著怎麼和爺爺解釋,怎麼讓小刺蝟的處罰減到最輕,怎麼能夠儘自己最大的力量保護他的時候,他卻看到了談衣忽然變得冷酷的臉。他高高地站在臺階的頂端,目光灼灼地俯視著動彈不得的他,眼裡的情緒強烈地他想忽視都不可能――他清楚意識到,不管他一開始是有意還是無意,那一瞬間,他希望他就那樣死去。
撞傷的關節與流血的傷口在那一刻才變得無法忍耐地疼痛,他感到心冷,感到憤怒,也許還有一點點不想承認的傷心,交錯的情緒在胸膛徘徊不去,直到他被送進手術室。
在那之後的四個月裡,謝承言在醫院裡接受治療,再沒有問過任何關於談衣的事情。痊癒以後,他就出國了,在往後的歲月中,他也很少再想起他,只有那時被摔傷的關節,在每個陰雨天還會隱隱作痛,提醒著他曾經歷過的那段灰色記憶。
七年後的相逢,他當然需要做點什麼來平緩當年的憤怒。他提出了一條明顯折辱人的要求,他只想看到他屈辱的表情。可就像當年一樣,談衣的無措與震驚只持續了很短的一瞬,很快他就答應了,目光堅定到刺眼。
為什麼能這麼快接受?是為了那個沒有任何血緣的“弟弟”?還是因為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交易”?不管是哪個理由,他都變得更憤怒。
在酒店裡,他看出談衣的緊張與青澀,於是心裡稍稍安心。對某樣事物失去興趣的方法是徹底得到它,而他不想再被談衣左右自己的心情,於是他決定佔有。但在看到身下的人的時候,他卻忽然感受到一種即將失去控制的危險,雪白的床單上,他迷濛地看著他,表情如此天真,卻不經意地讓他感覺到致命的誘惑,那種無知覺的勾引讓他恐慌,於是他裝出冷酷嘲諷的模樣,把他趕走。
謝承言很慶幸那天並沒有真正佔有他,否則,他又怎麼能擁有後來那一段短暫的快樂時光。談衣很珍惜他的“弟弟”,他一直都知道。說來可笑,謝辰風雖然是他弟弟,他卻從來沒有對他有過一分一毫的親情。或者說,他本來就對“親情”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觸。“家”帶給他的一切都讓他感到厭煩。他清楚在每次宴會中投射到他身上的或是欣羨或是嫉妒的目光是因為什麼,但是並不在意,甚至有些不屑,因為血緣而擁有的親人,因為血緣而得到的地位,在他看來都不是真正屬於他的東西,如果有人能從他手中搶走,他會很開心。
唯一一樣他捨不得放手的,就只有談衣而已。他看著他對毫無血緣的弟弟那麼關心愛護,他竟然會感到一絲羨慕。他看著他生活地如此艱難,卻還是能夠一步一步走得堅定。他總是在笑,好像什麼也打不倒他,兩隻眼睛永遠充滿神氣,在談衣身邊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像是真正地活著。
謝承言很清楚自己本性中的偏激,他有多重視一樣東西,就會有多強的佔有慾,這種佔有慾甚至有著極其變態的一面。在面對談衣的時候,他心中的黑暗曾無數次地想要衝破內心的禁錮,可也許就像哪本《愛情帶給你的改變中寫的一樣,心中有了感情,他會變得更想剋制自己。也許放縱會帶來短暫的滿足,可是假如這種放縱會給愛人帶去傷害,短暫的滿足只會變成永久的痛苦。
在無數個看著談衣睡臉的夜晚,他的心裡有太多無法宣洩的感情。他可以不計較任何傷害過他的人,可是如果有人讓談衣受傷,他一定不會放過他。這不是承諾,而是從內心最深處自然滋生的原始慾望,他愛他,所以想保護他。
可他沒有想到,最後把談衣傷得最深的人卻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