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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裟倚在二樓走廊的紅木欄杆上吃著麥芽糖,他半天沒說話也是因為牙被黏住了。
「褚公子好。」僕人們在院子裡忙來忙去,看見褚裟便打招呼。
「張伯,新來了一個,你多教著點兒。」
「是。」張瑞佝僂著腰走到晏歸山跟前,「跟我來。」
大雪下了六晝夜方止,江、溪魚皆凍死,霜雪害桑稼,江水冰,勝過載,風雪傷麥大雪害苗稼。
外面的流民越來越多,可盛都依舊是繁榮似錦。
「這些流民簡直是放肆!」女帝皇甫玉安氣沖沖的來到椒房殿,給前來接駕的柳安清一巴掌,「你快給朕想辦法!」
「臣妾聽戶部尚書說今年的雪要比往年大,雪災讓他們吃不飽飯,橫豎都是死,起義後還能吃上飯……」
啪——
「朕讓你想辦法!不是讓你給朕添堵!」
柳安清不是沒脾氣,他的脾氣都被這宮牆快磨沒了,可他心裡還是有一種不服的叛逆,他想讓這暴君下臺。
他想起褚裟溫柔的給他受傷的手擦藥,「陛下,臣妾覺得想要平息民怨,那就要重視,至少讓他們覺得朝廷重視。不如,把三王爺派去雪災嚴重的地方,也好給百姓一個交代。三王爺是陛下的胞妹,一向和陛下同心協力,派她去既重視,又可靠。」
「那就下旨吧,只能委屈皇妹了。」
等到皇甫玉安平息了怒火,便離開了,她去皇貴夫那裡去了。
「主子盡心盡力為陛下出謀劃策,陛下心裡怎麼沒有您呢?」
柳安清看了一眼李德志,他巴不得皇甫玉安永遠不來他這裡。可褚裟傳信給他,要他給皇甫玉安出主意。
「你磨墨,我要寫信。」
夜裡,一個人影在皇宮的宮牆上一閃而過,踏雪無痕。
已經睡下的柳安清突然睜開了雙眼,一眼便看見了坐在他床邊的褚裟,他立馬坐了起來握著褚裟的手,「褚哥。」
「讓我看看,這是怎麼了?她又打你了?」
褚裟捏著柳安清的下巴在月光下看著巴掌印,「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你,她也會沖我發脾氣,而且只會更厲害,自從我對她沒什麼用以後,她對我的態度就越來越暴躁。」柳安清攬著褚裟的腰貼在他肩膀上,「褚哥,你帶我走吧,我不想在這裡呆了,什麼狗屁皇夫,勞資不稀罕。」
以前他擔心連累這副身體的父母,後來他才發現這副身體的父母只把他當爭寵工具。
褚裟撫摸著柳安清的背,「不如我進皇宮來陪你?」
「你要嫁給女皇?不要,她一直都想把你收進宮,我不想讓她糟踐你……」
「讓我看看,怎麼還急了?」褚裟捧著柳安清的臉親了親他的額頭,「我啊,最心疼的就是你了。」
「褚哥,你今天別走了行嗎?我不想一個人睡。」柳安清跟剛來的時候比,變了很多,在異國他鄉的孤獨感和皇權的壓迫感讓他喘不上氣。
「好。」
柳安清鬆開褚裟,坐直了身子,伸手去解褻子。
「天冷,別凍到了。」褚裟伸手合上柳安清的衣服,給他穿好,躺在床外側睡下了。
躺在床上睡不著的柳安清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傻子,褚裟這是拒絕了他。
柳安清騎在了褚裟身上,拽著他領子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嫌我髒?我從來都沒讓那女人碰過我!」
「以後再說吧,睡覺。」
「我不想以後再說,你告訴我為什麼?」
褚裟坐起來攬著柳安清的腰,一隻手解開他的衣服,「我怕你明天起不來,被人發現有問題,都是擔心你,怕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