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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姨娘道：&ldo;你又何必一定要送魏紫？不拘什麼花，送一盆給他，就說是你自己養的，兩人談講些種花心得，不好？&rdo;

徐秀秀恍然大悟，&ldo;也是噢。&rdo;

顧老姨娘又道：&ldo;我閒來無事也養了些花花草草，其中一盆十八學士，開得尤其的好花。哪天你送過去，就說是你以前在家自己養的，專門讓家裡人捎過來給他，想他也不好意思再跟你計較。&rdo;

這託辭不僅自然而且風雅，更主要的是又有了去見萬聿的理由。

徐秀秀大喜，撲到顧老姨娘身上，撒嬌道：&ldo;還是外祖母有法子。&rdo;

徐秀秀讓廚房做補湯給萬聿的事，很快傳到了萬老夫人耳中。

萬老夫人歪在貴妃榻上，頭枕著手，鄙夷地說了句，&ldo;癩□□想吃天鵝肉。&rdo;

誰是癩□□？誰是天鵝？

來傳話的李嬤嬤覺得，就相貌而言，兩人金童玉女，一對璧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論家世的話，萬聿是庶房，如果中了狀元，有恩國公府為依仗，只怕日後會越來越好，而徐家……

若是以前，兩人無疑是般配的。

現在的話，高門嫁女，低門娶婦。徐秀秀若是萬家的嫡外女，有萬老夫人促成，也是可以的。但……沒了萬老夫人的支援成全，只怕就成了想吃天鵝肉的癩□□了。

李嬤嬤暗暗嘆口氣，問萬老夫人：&ldo;咱們要不要管管？&rdo;

萬老夫人反問她：&ldo;管什麼？我還沒做什麼呢，徐家就倒了，就都覺得是我做的。我要是再做點什麼，不就更疑到我身上？&rdo;

頓了頓，她閉上眼睛疲倦道：&ldo;三少爺性情古怪，能看上秀姐兒……倒也難得。不過十之□□是，沒戲。&rdo;

很快到了殿試的日子。

正應了俗語說的，皇上不急太監急。萬聿這個當事人還沒什麼呢，萬寧她們都緊張得快睡不著覺了，念書更是無心了。

萬寧問紀錢錢，&ldo;你說三哥哥會不會考中狀元？&rdo;

紀錢錢津津有味地啃著她和萬寧又在牆頭上指揮小廝去外面買的糖葫蘆，邊走邊道：&ldo;考上怎麼樣？考不上又怎麼樣？&rdo;

萬寧正經地道：&ldo;考上了三哥哥是狀元，我就是狀元妹妹啊。人家都說狀元是天上的文曲星轉世，那我就是文曲星的妹妹啊。&rdo;

這邏輯？！紀錢錢給滿分。

紀喬不解地問：&ldo;狀元是文曲星，那狀元的妹妹是什麼星？&rdo;

萬寧被問住了，只想著文曲星的妹妹了，沒想過文曲星的妹妹是什麼星。她轉問紀錢錢。

紀錢錢想了想，不確定地道：&ldo;廉貞星？&rdo;

紀喬和萬寧疑惑，&ldo;為什麼是廉貞星？&rdo;

紀錢錢道：&ldo;因為廉貞在文曲後面啊。&rdo;

北斗七星：天樞宮貪狼，天璇宮巨門，天璣宮祿存，天權宮文曲，玉衡宮廉貞，開陽宮武曲，瑤光宮破軍。

哥哥年紀大在先，妹妹年紀小在後，文曲星後面，可不就是廉貞？

萬寧又疑惑地問：&ldo;可廉貞星只有一個，我們卻有這麼多姐妹怎麼辦？&rdo;

紀錢錢剛想騙她說，因為文曲、廉貞都是仙人，仙人會□□，可以分出很多姐妹。

偏巧萬聿殿試完回來，馬車從西側門進府。紀喬先看見，提醒她們道：&ldo;好像是三少爺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