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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情感、特別是一些自命不凡、自詡為大丈夫的男性的情感,有時也確實有些不可理喻得令人難以理解。自從虎牢關一戰之後,與我見面根本沒有幾次的呂布就一直自詡為我的知己、宣稱我同他乃是當今並世的兩大豪傑。說實話,在徐州起兵之始我還多次的受到過當時春風得意的呂布的恩惠、就連我早期的‘無敵侯’封號都是呂布讓出了自己的‘溫侯’屬地河內境內溫縣的一個鎮埠給我爭取來的。雖然這僅僅是個有名無實的封號,但卻對早期的我的聲望提升也確實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就是呂布在兗州兵敗於曹孟德以後,我出於總體局勢的考慮‘一竿子’把呂布支到了河套地區、並有些‘耍奸’的扣下了張遼,也並沒有引起呂布的太大不悅;並接一直還在堅定不移的配合著我的總體中原戰略。
看來,在這個時代最難控制的呂布還確實挺買我的帳的!投桃報李!現在呂布已經四十出頭了,想來*經過了幾十年的沉浮也一定沉穩了許多、過於桀驁的秉性也有所收斂。如此下去我還真有可能把呂布打造成為一位可以在青史上留下濃重一筆的蓋世英雄、而不是提起來就讓人感到有些悲劇色彩的、甚至生出唾棄之心的‘三姓家奴’!
而一貫處事嚴謹的原曹孟德麾下駐軍幷州的樂進和李通也並沒有因角色的轉換而有所遲疑的不尊號令。除李通繼續的留駐幷州署理地方以外,樂進和史渙(河北之戰後一直駐軍河東)則儘可能的調集了大量的糧秣和軍械押運往前線。同時,樂進和史渙也調集了幷州的精銳軍兵統領著北上,準備作為先期進兵的呂布的後援。
樂進、李通等之所以表現得如此的配合,其實這也源於我幾次的同曹軍聯合作戰時所樹立的崇高威信。一直以來,雖然我與曹孟德在內心裡都把對方看成是彼此爭霸天下的最大對手;但出於對人格上的尊重,雙方均未曾對對方有過言語上的詆譭、並還保持了相當程度上的互相尊重。這樣一來,在曹孟德淡出這個時代以後,其麾下的重要將佐不僅沒有對我產生過多的怨懟,反而把我當成了他們仕途上的依靠。也就是說,原‘曹氏’集團幾乎等同於‘一鍋端’的併入了徐州集團。
而令我極其惱怒的則是漢中的孫策。自漢中大敗夏侯淵、南安發生突變以後,可以說孫策的實力得到了很大的膨脹。這可能也就是孫策又萌發了雄心壯志的一個重要原因?
首先得到的訊息是從朝廷轉來的一份固城侯、漢中太守孫策的奏摺。孫策在奏章中對朝廷上奏:由於漢中先後經歷了漢中大戰和南安保衛戰,兵卒、糧秣損失嚴重已經難以為繼,此時根本無力尊奉關中王的軍令進軍北上。因而,為姑息漢中百姓的承受能力和漢中疲憊、殘缺的軍力,孫策懇請朝廷敦促關中王撤銷對孫策下達的北上軍令。待漢中的困頓形勢有所緩解後,孫策必會統軍出塞一戰以報蠻夷入境對大漢的劫掠、燒殺之仇。
正在忙於整頓各地的吏治、調整著各地的管理框架安撫地方、修繕故都洛陽準備遷都的朝廷中樞,接到孫策的奏章後向孫策發出了敦促孫策要遵守我的出兵軍令的諭旨後,又把孫策的奏章轉來了幽州通報給我、同時也送來了獻帝劉協對我已經肅清了幽州‘袁氏’殘餘的嘉獎詔書及諸多的勞軍及賞賜物品。
孫策避開我這道程式直接的向朝廷呈送奏章,這其中不僅頗費了一番的心思、而且還頗具有挑撥離間之嫌。其中雖未明言,字裡行間則在隱隱的向朝廷、特別是向獻帝劉協暗示:我現在的權利已經凌駕於了朝廷之上,所擁有的軍力及威信已經難以遏制;甚至更進一步的分析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關中王早晚會有篡逆之心。
在可以獲得無尚榮耀的權力面前,其他一切的‘忠孝仁義、禮儀道德’往往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特別是對於遍歷了人所難忍的屈辱、欺凌的獻帝劉協來說,對有可能再一次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