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林歲笑了笑,身子放鬆下來,往後一仰,靠在身後的靠背上,「沒有,正巧今天有空。」
她一說完,就閉眼揉了揉眉間。
其餘幾人瞧著她的這陣仗,紛紛大聲講起話,企圖掩埋林歲這邊的低壓氣氛。
沈暮芸是個話多的,向來只要是有她在的地方,就不會存在冷場這個詞,沒一會兒就熱鬧起來。
林歲一直面含著淡淡的笑意,一口沒一口地抿著手裡握著的那杯酒,聽著她們幾個人講話,講她們這幾月的故事,講她們這幾月的收穫,更講她們這幾月的情感變化。
後來,有人發現不遠處坐有一個好看的小哥哥,打趣著要誰上去要個聯絡方式。
沈暮芸白了那人一眼,「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還開這種玩笑?」
「這我還不是替你們著想?你們都有男朋友有了?還不抓緊點機會。」那人不服氣地回了一句。
她的這話一落,在場的人不約而同地都看向林歲,神色複雜。
林歲放下手裡握著的那杯酒,坐直身子,「你們都看我做什麼?」
「林歲,對不起。」那人給她小聲道歉。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林歲笑。
可是她越笑,身邊的所有人就越覺得她這笑容萬分的牽強。
林歲仰頭又喝了一口酒,窩在沙發裡,「你們聊你們的,我有點累了,想先休息一會兒。」
其實她也不是非要喝酒的時候仰頭,只是可以趁著這個時候,藏住一些事情,更假裝一下自己。
沈暮芸終是看不下去,拉起林歲,迫使她與她面對面。
沈暮芸直白問:「林歲,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也跟你說明白了吧,我不是要什麼明日就走,還出國,我哪兒也不去,我只是想將你叫出來。」
「你知不知道,半年了,半年了,每次我給你打電話,你都說你在忙,十秒都沒有,你就掛我電話,我來找你,你還說你在忙。你到底要將自己關到什麼時候?」
林歲重新靠回沙發背後,一手覆於眉上,是疲憊至極的模樣,說話含含糊糊,「我現在就是有點兒累,你們玩兒,等你們要回去了,再給我說。」
沈暮芸咬著下唇,連點好幾個頭,「那這樣吧,你自己說,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想著繼續這個樣子躲一輩子,像個烏龜一樣縮在自己的殼子裡,還是怎麼?」
沈暮芸說這話的時候,一手將酒杯重重地擱在桌上,啪的一聲,裡面的酒水也濺了些許出來。
氣氛忽地冷下來,有人扯了扯沈暮芸的袖子,也有人拍了拍林歲的肩。
林歲只是起身,抓起自己的包包,就往外邊走去,低頭假裝看了一眼手錶,說:「我還有事情,先回去了。」
「林歲。」
其他的幾個人見狀,紛紛站起來欲攔人,可到底誰也不敢上前一步。
沈暮芸只覺心口堵著一股子的氣,背對著林歲坐著,小聲嘀咕,「走吧走吧,我倒要看看你什麼時候才能自己想得通!」
林歲聽見她說的這句,腳步很明顯地一頓,但還是頭也不回的出了這裡。
-
回去時,林歲沒有打車,而是選擇步行。
此時已快是晚上十點,涼風四起。
林歲本就穿得薄,這會兒是更冷了,雙臂也抱在胸前,漫無目的地沿著街道走。
自那件事情發生以來,周圍的每個人總是以一種悲憐的眼神看向她。
雖然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怪可憐的,但也著實不喜歡這種眼神。
後來,當別人慾言又止地問起她怎麼樣了時,她總是裝作無所謂地笑笑,隨意地說,說她很好。
她很好,很好地走在忘記他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