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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朝陽再臨,她就又成了深閨怨女,只有空房在,只能拭啼痕。
想到此處,她不由怨念地歪了歪嘴,回頭瞥見高珩已經準備就寢,一點也沒有想要理會她的樣子,只得不情願地掀開被子,把自己整個人都埋了進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意朦朧間,她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靠近到她的身邊,緊接著,一隻溫暖的手覆在她的秀髮上,指尖輕柔地摩挲著她的臉頰。
她心中一緊,仍舊緊閉著眼睛假裝熟睡,可胸腔裡那顆心卻加快了律動。
默然良久,那個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每個字都如同冬日裡的一束暖光透進了她的心田,照得心室內壁既明亮,又溫暖。
&ldo;如果你能夠永遠留在我身邊,該多好。&rdo;
第六十章 暗藏殺機
翌日清晨,身在屠靈司內的顧寒清突然被人請到了一條臨水而停的畫舫上。
在屠靈司的這幾日,岑風並未像對待犯人一樣嚴加拷問,相反還讓他吃好喝好,照顧周到,只是遲遲沒有對他提出審訊,似乎有意拖延時間。
好在顧寒清既不慌亂,也不焦躁,更沒有主動去詢問和打探,彷彿對一切都漠不關心似的,以致屠靈司內的人都紛紛猜測,岑風這次恐怕抓錯了人。
此刻,只見岑風著了一襲便衣負手立在船頭,像老友重聚似的,轉過身來對他和善一笑,全然沒有一點是審訊犯人的架勢,但顧寒清卻並未因此掉以輕心。
&ldo;岑長司,這一大清早的請顧某至此,應當不是來賞看曉風殘月的吧?&rdo;
顧寒清抬腳踏上船板,表面上仍是一臉月白風清的樣子。
&ldo;顧少主,這幾日讓你屈居於屠靈司內,還真是委屈你了。&rdo;
&ldo;岑長司客氣了,早聽聞屠靈司是處正氣凜然,威嚴肅穆之地,顧某能到此一遊,也算開了眼界。&rdo;顧寒清不緊不慢地說著,抬眼注視著岑風,眸中凝成一道厲光,&ldo;畢竟這屠靈司,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rdo;
&ldo;哈哈哈,顧少主能如此臨危不懼,平心靜氣,倒真讓我佩服。&rdo;岑風朗聲而笑,繼而止笑正色道,&ldo;只是顧少主進屠靈司的這幾天,外頭已是風聲四起,少主難道一點也不擔心,一點也不想知道原因嗎?&rdo;
顧寒清淡然笑道:&ldo;岑大人若想說,時機一到自然會說,顧某行事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又何必多管閒事,自尋煩惱?&rdo;
&ldo;看來顧少主似乎很肯定,我們屠靈司留不住你。&rdo;岑風眸色微閃,將視線移到了皺碧疊紋的湖面上,沉吟片刻才道,&ldo;三年前,畢州平阜縣賑災官銀被劫一案,顧少主應該知道吧?&rdo;
&ldo;此案轟動一時,顧某也有所耳聞。&rdo;顧寒清若有所思道,&ldo;據說當時負責押送的官兵死傷慘重,萬兩官銀盡數被劫,訊息一傳到京城,陛下震怒,還將一眾官員停職查辦。&rdo;
&ldo;沒錯,但由於無跡可尋,這件案子也一直懸而不破。&rdo;岑風眯起眼睛,神情略顯嚴峻,&ldo;現在細細想來,這批劫匪作案實在太過順利。從劫官銀到全軍撤退,似乎每一步都被安排妥當,竟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那批官兵中有他們的接應之人。&rdo;
顧寒清聞言不由面露疑色:&ldo;不知岑大人無端說起這個案子,到底有何用意?&rdo;
然而岑風並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繼續道:&ldo;直到半年前,當年遭劫的官銀突然流出市面,於是,我們的人尋著這條線索查到了一個叫方何年的人。而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