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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個想法當然是報警啊,把自己所見和疑惑都告訴警方啊。
可是還沒等他把這些都說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包工頭陪著兩個警員在工地上走了一圈過場後,便夾著皮包有說有笑地離開了。
他當時仔細一琢磨就有些猶豫了,於是連忙回家跟妻子商量,妻子勸他暫時不要報警。
現在社會上的關係複雜的很,一不小心就不知道陷進誰的人脈圈子裡了。
如果說蘇慶海這次遭殃是真的有人故意在背後整他,那麼能夠指使那個工友動手腳,以及還能讓那麼多工人「作證」,甚至連包工頭也是跟對方一夥的,就說明對方能量肯定不一般啊。
況且這件事情一旦抖摟出去,那可是謀殺,謀殺啊,是要吃花生米的。
退一萬步,就算是對方能量不是想像中大,那肯定也是要拼死一搏,甚至反咬一口啊。
況且工地上那麼混亂,就算是他現在去指出來,所有現場的痕跡證據都沒了啊。
況且只有他一個人看到,對方完全可以說是他幹的啊。
所以,妻子最後建議他,如果真想幫朋友的話,還不如現在借錢給對方,把眼前難關度過去就好了。
……芩谷與母親徹夜長談,就連秦芳也覺得很意外,在面對女兒的時候,她覺得很放心,有種很踏實的感覺,不由自主地敞開了心扉,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都說了出來。
這就是芩谷長久養成的人格魅力,不同人不同事就不同對待。
對待真誠真心的人就真誠相待,並努力承擔起自己的那份責任。
至於那些險惡用心的……芩谷心中充滿殺意,一個都不會放過!
「薛叔他們做的很對,只憑他一個人的說法,別人不是很可能,而是絕對會反咬一口,那就不妙了。」
芩谷安撫著母親,讓她不要擔心,眼下事情就這樣湊合著,一切等她高考完了後再做。
秦芳抹著淚:「悅悅,幸好有你,不然媽媽真不知道怎麼做了。」
天剛亮,秦芳做了煎蛋面,高老師和芩谷各吃了一碗便立即趕路。
開車要兩個多小時,八點半進考場。
芩谷剛好掐在八點半進了教室……
楊老師大概明白芩谷在寢室的處境,於是讓她晚上就住她的教室宿舍裡。
第一天是語文英語,第二天數學和綜合。
當芩谷最後把試卷檢查交上去,走出考場後,終於長長撥出一口氣。
學校外面圍滿了家長,熱切地望著校門。
有幾個同學看到了芩谷,愣了一下,朝她喊道:「喂,玲悅你爸媽怎麼樣了?沒事吧?」「是啊,你前天晚上不是回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芩谷掃了那幾人一眼,飛快地走進人群中。
嘖,這生怕別人過好了的心思也不用表現的這麼直白吧。
芩谷跟楊老師打聲招呼,連東西都沒有收拾就直接回家,因為現在考完試,大家肯定都在寢室裡收拾東西。
都巴不得她這次最好考不成試,結果她還是參加了,她一去,肯定會被「留」住。用道德綁住她。
就是些被褥和幾件衣裳書本之類,沒什麼重要的。
到時候拿通知書的時候去收拾也不遲,索性先回家。
蘇慶海恢復的還不錯。
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個情況至少要半年才能走路,這期間還必須要人照顧。
也就是說這段時間家庭沒有任何收入來源。
房東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萬泉。
看起來有些懶懶散散的,房子是拆遷補償的,自己住不了,就用來出租,每個月收租金,日子過得很是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