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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姑娘,我一見你們就是大戶人家的姑娘,這種粗活做不慣的,怕是幫不上忙。要是你想幫忙的話,不如就陪嬸子說說話,解解悶。”
寸心也只好訕訕地一笑:“我確實不如嬸子能幹。”看了看四周後突然想起自己佔了人家女兒的屋子,忙道:“嬸子有個女兒?我跟紫芙住了那間屋,不知她住哪裡?”
那白大嬸神色一黯,伸在半空中的手頓了一頓,才悶聲答道:“她看上了個浪蕩子,我跟他爹不同意,她便跟人跑了。”
寸心思及這夫婦倆如何熱心腸,一時義憤便脫口而出:“世上為人子女者,身體髮膚無不受之於父母,自當以孝為先,侍奉父母,焉能為一男子做出這般混賬事來?不顧自身名節不說更將生身父母棄諸腦後?”正欲再說卻見白大嬸雙眼微紅,思及那姑娘再不孝畢竟還是她的女兒,如何能聽人這般評論?又突然想起自己那千年中,何嘗不是為了個楊戩背棄了父母兄長,四海親眷?一時悔恨無言。
而白大嬸此時已完全停了下來只怔怔地站在那裡,寸心不知自己離家時自己母后是否也如這般,只覺視線漸漸模糊,眼前兩鬢漸白的身影跟腦海中那個老是對自己微笑的影子重疊起來,只覺思緒紛飛,不少兒時場景在腦海中輪番湧現,待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已不知不覺抱住了白大嬸,任她靠在自己肩上無聲啜泣,寸心不知說些什麼,只好輕拍她的背,正如自己小時因病痛哭泣時,母后待自己的一般。
待到夜間,白大夫再幫紫芙把了一回脈,道是她的風寒漸退了,說明藥還是有效果的,應該不出幾日就能醒來,讓寸心不必掛心。說完便離去了。
寸心頓覺放心不已,正想著待紫芙醒轉,便是法術弱了些,但辨方向找路回西海應是不成問題的,說不定還能給西海送個信,讓母親兄長不用為自己擔心。想到母親兄長,寸心突又想到日間白大嬸提起女兒時的那般失態,想到西海此時定已發現自己失蹤,母后不知急成怎樣了,千年前不孝了一次,現下又要讓她擔心,一時間竟有些心酸。突然聽見敲門聲,便忙去開了門,卻見是那白大嬸捧了幾件衣服過來。
白大嬸將衣服往寸心手裡一放,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是,我那混賬女兒的衣服。我想著她年紀身量跟你姐妹二人差不多,想到你們這次遇難,也沒帶換洗的衣服;便略改了改她的衣物,還望你們不要嫌棄我們鄉下人家的粗布麻衣。”寸心聽著年紀二字時,抖了抖。
卻說她自小便錦衣華服慣了的,這些衣服平素裡向來入不了她的眼,但因今日她先落了水又揹著紫芙走了一段,早想換洗一番;又顧念這白家夫婦恩情,自是忙接了道謝。又見白大嬸給自己備了熱水沐浴,愈發地感念其恩情,只在心下想著他日定要找機會報答這對夫婦恩情。
(1):《寶前》裡,寸心救了二哥好幾次,雖然都是靠法術,但覺著她應該還是有點醫術撐著的,所以在此設定寸心略懂醫術。
作者有話要說:
☆、花煞
接下來幾日,寸心便暫住在這白大夫家裡,紫芙雖仍未醒來,傷勢卻是略有好轉。這白大嬸待她兩個如座上賓一般,寸心想做些什麼略表謝意時,白大嬸都道她是大戶人家的千金,不好讓她做這些粗活;她費了一番唇舌才讓自己攬了個掃地的活算是表達一番自己的謝意。不曾想到的是,她雖是自小嬌生慣養,但掃起地來倒也很是習慣,竟如做慣了的一般。但想到自己曾為人婦,卻又覺得這也不奇怪了。
只是那白大嬸見自己還是不那麼千金大小姐的,日後自己想幫著她做什麼時,她也不如前幾日那般推脫。遲鈍如敖寸心,終明白過來,之前人家不讓自己幫忙,部分出於客套關心,只怕更多的是怕自己添亂。
日間無事可做時,寸心跟這主人家說一聲後,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