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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的判斷是,空山君被強娶前一年,應是婁朗和空山君牽扯很多的一年,別苑大約對婁朗有特殊意義,婁朗才會在鎖了空山君在島上後還特意來此封了杭家別苑。大抵,這個別苑對空山君也有些特殊的意義,否則無法解釋當時還在世掌家的臨淵尊會對突然被封的杭家別苑放任不管。
賀嫣想,換作是自己,若有婁朗的能耐,也會把對自己有紀念意義的地方給封了,就像他無次數希望林昀能把他在梁家的房間分毫不動的保留下來一樣。
賀嫣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們現在躺的地方,會不會是曾經婁朗和空山君躺過的地方?
這個可能性讓他呼吸陡然一重,旁邊的杭澈聽到了,問道:&ldo;嫣兒?&rdo;
賀嫣還未答他,杭澈便緩緩道:&ldo;屋子我仔細清掃過,被褥是新換的,好幾代輔君都住過這裡,無妨。&rdo;
賀嫣:&ldo;……&rdo;
變成杭澈的林昀,對他簡直了如指掌。
賀嫣一時不知說何是好,在兩人的關係中,洞察內情的他要裝得不明就裡,這本來就是考驗;加上這一世兩人尷尬的&ldo;夫妻&rdo;關係,更讓賀嫣整顆心都七上八下。
可儘管心跳得很窘迫,思緒也亂七八糟,但的內心卻無比安寧。某種他一直尋尋覓覓的東西,愈發的清晰;某此前世毫無道理對林昀的憤怒和&ldo;討厭&rdo;冒出了全新的解釋。
也感到自己躺著的地方不是床,而像置身雲端,周身是潔白的雲朵和輕盈的彩霞,美好得讓他有些眩暈。
同衾之下,杭澈身上的梅墨冷香捂在溫暖的衾間,規律而悠長的呼吸就在賀嫣耳邊,旁邊的人睡的十分規矩,賀嫣的身體漸漸放鬆,莫名安寧,不知何時沉入夢鄉。
一條暗香書院裡下山的路,解驚雁獨自沉默走向盡頭的山門。十九歲的少年已是成年人的輪廓,夜色下他孤傲的身影在杭家每隔幾丈便有一盞的風燈下忽明忽暗。
他頭也不回地走著,步調倔強而毫不停頓,走到山門時,守門的杭家子弟向他問好,他想了想,往月黃昏的方向望了眼,留下一句話:&ldo;跟我小師哥和小師兄說,我出去走走便會回來。&rdo;
甫出山門,送歸劍呼嘯高鳴,&ldo;l&rdo;的一飛沖天,&ldo;送歸劍&rdo;加上&ldo;縱逝御劍術&rdo;,解驚雁孑然一人,飛得毫無顧忌,快如閃電。
夜還有一半,他卻飛得很急。
他飛出很遠,可一直沒有看到長安令的金光,漸漸放慢了速度,耐心地低空飛行,一眼不錯地察看,仍是一無所獲。
解驚雁這才意識到,以前的每一次,均是嚴朔或主動或刻意出現,嚴朔在暗他在明,嚴朔找他輕而易舉,而他要找嚴朔卻如大海撈針。
天亮時,他已經把所有嚴朔出現過的地方都找過了,一點蹤跡都沒有。
他茫然地停在那次的山洞口,當時染在石壁上的血漬已經乾涸,有的血塊已經脫落,糊了層薄血的地方也模糊不清,地上某個位置有一小攤紅,是嚴朔那一處滴血留下的。
解驚雁凝視著那些血跡,表情陰晴不定。
比這更多的血他也見過,然而這些斑駁的血跡卻莫名觸目驚心,在他眼瞳裡印下一片慘紅。
又看清了這些痕跡沒有經人清理過的跡象,也就是說,那日起半個多月嚴朔皆沒有來過。
解驚雁想起被嚴朔拋棄的金冠,降下石崖去找,未能找到。
回到洞口,他與陰暗的石洞僵持了一會,終於肯進到石洞裡,見裡面幹糙被褥一應俱全,石桌上還有一盞滿油的燈。
揚手點燈,被精心佈置過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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