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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外套的夜晚還是有些寒冷的,況且她剛剛喝了那麼多酒,毛孔張得很大。
路亦北尾隨著她回家,在她進玄關之後將門頂住,跟了進去。
陸寒心倒只是一愣,又恢復正常。
她向來是個沒心的,也沒什麼時間、人情意識,能跟她合得來的就是合得來,也不需要強求,或者刻意套近乎維持關係。
她敢說,就算她再隔七八年回來,如果變了的話那就算了,沒變的人,卻是能和她再相見如歡的就跟沒分離過一樣,還可以暢所欲言。
陸寒心看了他一眼,就跟他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像往常給他開門讓他進來一樣,然後又走進客廳的沙發又倒下去躺著了,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路亦北一時無言,走到她的旁邊,然後蹲下。
靜靜地看她頭枕在沙發扶手上從沒被人動過工的頭髮垂下,本來極不成比例的身體,卻在他最新設計的prce無袖性色彩極其抽象的裙襯下顯得玲瓏有致。
陸寒心不喜歡很亮堂的地方,據她所說,那會很讓人沒有安全感,所以她家客廳的燈光也是偏暗淡的那種。
陸寒心一貫穿得嚴實,雖然這次也只是無袖長裙,她也還是側身蜷縮著,只不過縱使燈色昏黃,她手的角度彎曲,路亦北卻還是眼尖地發現她手臂上坑坑窪窪的針孔印記。
路亦北就什麼都給忘了,一下子就抓住她的手,十分的怒氣道,&ldo;你怎麼能吸毒呢!你說話啊!&rdo;。
陸寒心聽言並不答話,只是身子更加縮了起來,路亦北知她這是更防備的意思,但卻沒想放過。
吸毒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隨隨便便混過去呢!
路亦北一下子抓住陸寒心的肩膀把她扯了起來。
&ldo;你在哪裡染上了……你說啊,別以為不說話就算了&rdo;
&ldo;算了,說什麼也沒用了,趁還早,走,我們現在去戒毒所……&rdo;
路亦北立時站起,就要把她拽去戒毒所,陸寒心一路掙扎無果,竟被他拖到了玄關處!
&ldo;我那是抽血抽的!&rdo;,陸寒心雙手撐在門上,因為使得太大力,心力有些衰竭,止不住地大喘息地喊了一句。
路亦北一愣,狐疑地眼光看向她已經消瘦得不剩幾個斤兩的身量,並不相信,&ldo;你還要騙我,你都已經憔悴成這個樣子了……&rdo;。
路亦北還要將她拉出去,陸寒心的掙脫不過,不知道怎麼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ldo;我賣血了,我去賣血了……咳……啊……&rdo;,陸寒心哇地一下子哭了出來。
路亦北的手驀地一鬆,陸寒心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像是要把一輩子的眼淚和委屈都哭出來似的,直到最後整整哭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因為心口難受得難以喘息而停了下來。
陸寒心推開路亦北伸過來要扶住她的手,連站起來也不能,只能堪堪地轉身,慢慢地朝沙發爬過去。
比起她的潔癖來說,她願意在地上爬,是因為她的自尊不允許她被別人扶起,而比起她的自尊,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已經屬於別人了,她不能允許她的心扉再一次被觸碰。
陸寒心吃力地翻上了沙發,眼淚鼻涕流了一身,以往連臭氣味都無法忍受的人,就這樣像死去了一樣,躺在一片狼藉之中,氣息微弱。
墨色的窗簾被風微微吹的動了幾下,一切又似乎重歸於平靜。
☆、路遇奇緣
路亦北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