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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道:“周盟主客氣,如此佳餚美酒,我等有幸品嚐,真是三生有幸。”周天行道:“不必客氣,在下在此地還有一個不情之請,煩請文院長答應。”文荊川見周天行如此盛情款待,若是在此等情形下不應允,恐大煞風景,弄得賓主不睦,只得道:“周盟主請講。”周天行道:“犬子素聞大觀書院盛名,近日想到貴院求學,不知文院長可否應允啊?”
文荊川尋思道:古人云酒無好酒,宴無好宴,這周天行歷來老謀深算,再說六合書院近在眼前,何必捨近求遠?此事大有蹊蹺,若是不答應吧,顏面上須說不過去,若是答應了,不知周天行此舉何意。當下笑道:“我們今次輸給貴地六合書院,甚是慚愧,再說陳院長才高八斗,名滿天下,又是當朝魁元,文某焉敢班門弄斧,誤人子弟。”
陳夏言道:“文兄,此言差矣,你荊川先生之名,上至當今聖上,下至販夫走卒,何人不知,哪個不曉?再說你六藝精通,學識淵博,兵書戰策無有不精,在下安敢與文兄比較?南山要是投到文兄門下,那是鯤鵬展翅,鷹擊長空,百尺高杆,更進一尺。”周天行道:“二位不必謙遜,反正明日我便吩咐下人送犬子到杭州求學,想來在下這個不情之請,文兄還是會給點薄面吧。”文荊川見周天行話已至此,無奈道:“就依周盟主所言。”
周天行哈哈一笑道:“在下今日還有一樁喜事,蒼山派謝志和大俠的夫人,日前攜她千金來蘇州小住,見了犬子南山,兩個年輕人談得頗是投緣,我們當大人的都心下歡喜,謝夫人不嫌我周家寒酸,願與我周天行結為秦晉之好,我能夠高攀雲南謝家,真是天大的喜事,我自然非常高興,此後蒼山派與咱們七十二盟,便成了一家人了。”他一說完,伊願腦袋一嗡,體內氣血翻滾,只得強運內力,壓制下去,謝成見伊願臉色有異,關切道:“願弟,怎麼了?”他一直不知伊願與謝玉貞有婚約之事,故而發問。
伊願道:“大哥,沒事。小弟不勝酒力,想先行回房歇息。”謝成道:“既如此,我便陪你回房。”伊願道:“大哥,小弟真的無事,你自來知道我不勝酒力,剛才喝了幾杯,此時涼風一吹,酒上心頭,有了幾分醉意,我自已能走,不煩大哥。”謝成見伊願腳步穩健,也就不再多言。
伊願隨下人來到房間,關上房門,眼淚不爭氣的嘩嘩直流,自已前些日才向謝夫人提婚,不想區區幾日,她就和周家結了秦晉,行動如此迅速,真是有心悔婚啊,大家同屬武林中人,做事也不須如此決絕啊?他神思恍惚,一會憶起母親那憂愁的面容,一會是張瓊的冷笑,一會又變作謝玉貞的嬌容,翻來覆去,越想越亂,心口一陣劇痛,鞋也不脫,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過了片刻,一陣敲門聲起,謝春苗在門外小聲道:“伊願哥哥,伊願哥哥。”伊願有氣無力道:“何事?”謝春苗道:“你開門,我有話要和你說。”伊願道:“我不想聽,你走吧。”謝春苗柔聲道:“我知道二嬸將姐姐嫁給那周家的懶散公子,是她們悔婚不對,但古人說十步之內必有芳草,你又何必如此傷心呢?”伊願道:“你小小丫頭知道什麼。”謝春苗道:“那日裡你和二嬸在房中所說的話,我躲在隔壁都聽到了,伊願哥哥你劍法好,學業好,將來必定大有作為,二嬸眼光短淺,見識不廣,不識伊願哥哥是個金鑲玉,將來她們必定會後悔的。”
伊願道:“你年紀太小,大人的事,還是不要管。”謝春苗道:“你開了門,我同你說一會兒話就回去,再不管你們的事了,行不?”伊願見這小丫頭甚是難纏,只得開啟房門,讓謝春苗進到房中,謝春苗反手將門關上,靠著門板,神色凝重,籲出一口長氣,半晌柔聲道:“伊願哥哥,妹妹今日要向你說一件天大的心事,這心事從我七歲在箭馬場中,見到你那刻便珍藏在心中了,從來也不曾對人提及,我現下便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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