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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腸寸斷。
人活著,就是一口氣。人死了,就是一把灰。對於死者,來去之間,是那樣從容。可是,對於生者呢?那是一種最慘痛的哀切,最淋漓的鮮血,最無法忘卻的記憶。
此刻,安然披麻戴孝跪在安富貴的墳前,哭得昏天黑地。
將近三年了,他是第一次回到家鄉拜祭老父,勾起滿腔愁腸,心中千迴百轉,那種切膚之痛無以復加,酸楚且痛心的淚迎風而下,惹得安達幾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也跟著掉了幾滴眼淚。
“爹,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一定會的。我會把那幫傢伙抓來你的墳前,挖出他們的心肝給你下酒……”
安然咬牙切齒地詛咒。
聽著安然這樣狠毒地詛咒,安達幾個人有些害怕了。比較精明的安示心驚膽顫地說,“老大,你,你可別胡來啊,現在是法治社會,如果你真殺了人,那是要償命的,與全國的警察叔叔做對,只有痛苦與眼淚。”
“如果不殺他們,怎麼報我父親的血海深仇?如果不殺他們,怎麼洩我心頭之恨?”
安然恨聲說道,仇比天高,恨比海深。
“其實,也還是有其他辦法的,比如,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們弄成殘廢,然後讓他們躺在病床上或是躺在輪椅上度過餘下的一生,讓他們這樣痛苦一輩子不比直接殺掉他們好多了嗎?
或者,把他們弄成陽萎,造成他們男性功能缺失,使他們在有生之年不能從女人身上享受到做為一個男人最快樂的事情,那有多好?
憑你安老大的身手,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們弄殘廢或是陽萎那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這樣既報了仇,又解了恨,還不吃官司,多好……”
安山比較淫蕩地說道。
說未說完,安然已經一拳揮出,他便飛了出去。
“不行,我現在心中的仇恨讓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了。如果不殺掉他們,我會遏制不住心中的殺意,或許會傷及無辜,到時候,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你們幾個小子。”
安然瞪著一雙血紅色眼睛依次從幾個人的臉上望過去,彷彿他們便是隋大驢、於望海、龍南……
“行行行,你是我們老大,你怎麼說我們便怎麼做,我們不再阻攔您了。”
安爾打個冷戰,趕緊陪笑說道。
“走,我們現在就去殺掉他們。”
安然說幹就幹,心裡的恨意已經讓他有些昏頭脹腦、不辨東西了。
“好,我們也去,老大,你在前頭帶路,我們一定去幫你殺了那幫可恨可恥的傢伙,如果不殺掉他們,我們哥幾個誓不為人。”
安達最為奸滑,見安然哭得昏昏沉沉對周圍的事物失去了靈覺,於是嘴裡高聲喝喊,可暗中卻打好了主意。
安然撕去了身上的孝衣和麻布,即將手刃仇人的快感催逼著他,讓他報仇的心情那樣迫切,簡直有些無法控制自己。他一步一步的往村裡走,眼睛裡的厲芒著實嚇人。如果那個隋大驢要是現在就出現在他的面前,會被安然撕成碎片。
隋大驢的村長第二年就被撤下來了,原因很多,這裡就不一一細說了。不過,他當不當村長其實還是一樣,那兩千垧機動地依然包給了於望海,新任的村長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並且這個新任的村長已經成了隋大驢的傀儡,比牽線木偶還聽話,讓他怎麼樣就怎麼樣,隋大驢現在比當了村長還自在,儼然是一幅慈禧太后老佛爺垂簾聽政的態勢。
前面是一座紅磚綠瓦二層小洋樓,飛簷斗拱,十分漂亮。
“這就是隋大驢的家,咱們現在就衝進去,把那個狗孃養的抓出來,幹掉他。”
安然指著隋大驢的家狠聲說道,眼睛頓時被仇恨衝成了一片可怕的血紅色。
“走,咱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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