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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讓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小心的拿來笤帚,把碎片掃乾淨——
好不容易處理好,何愈累的雙腿都是軟的。
小陳問她:「要不要去村長家裡喝一杯?」
村長家的酒館業餘繁多,茶和酒都有。
何愈擺了擺手:「度數太高了,喝了頭暈。」
是村長自己釀的,何愈之前喝過一杯,辣的嗓子眼疼。
「那我去了?」
何愈點頭:「你去吧。」
回到搭建帳篷的地方,只有齊苗在。
她正蹲在那裡洗衣服,眉頭皺的很深,一臉不耐煩。
似乎那些衣服是她的仇人,而她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將它們全部銷毀。
何愈嘆了口氣,一看就是從小到大都沒做過家務的。
其實從這些天她的表現就可以看的出來,她不適合這行。
一直埋怨,嫌累又嫌髒。
四下看了看,沒看見徐清讓的身影。
於是過去問她:「齊苗,你看到徐清讓了嗎?」
她起身,愣了一瞬,才突然想起:「好像是往山後走了。」
山後……
何愈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他站在河邊,清澈的河水,連河底的碎石子都能看見。
最先入目的,是挺直的脊背,和流暢的肩線。
徐清讓不知道在想什麼,格外認真,甚至連何愈過來了,也沒有察覺。
直到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噴嚏,才將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徐清讓皺眉,低聲問她:「感冒了?」
她揉了揉鼻子:「還好,就是有點癢。」
溫熱的掌心在她額頭停留片刻,徐清讓收回手。
沒發燒。
「看吧,我就說沒事。」剛說完,她又捂嘴打了個噴嚏。
眉間溝渠非但沒有松展開,反倒越發深邃。
他還是不放心。
略微低頭,額頭相抵。
她的體溫源源不斷的傳來,有點燙。
如此近的距離,她的視線落在他近在咫尺的唇上。
臉更燙了。
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唇。
他的唇形真好看,而且看上去軟軟的。
何愈抬了下眼,歪頭問他:「能親一下嗎?」
徐清讓的動作停下,有片刻的愣怔。
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她就已經踮腳,吻了上去。
舌尖輕輕描繪著他的唇形,從上往下。
細緻到,甚至連上面的紋路都能感受到。
一瞬,她便從主動變為被動。
因為男人不知何時,張開了唇。
那個吻變的激烈,她開始仰頭喘氣。
以前總是聽萬夏說,男人就是那種一旦吻上了,就不會老實的人。
何愈想,徐清讓果然也一樣。
他的手,不知何時攀上了她的胸口。
柔軟的,在他掌心肆意。
直到他終於鬆開手,雙唇暫時分離,有點疼,他吻到情深,連力道都無法控制。
舌根被吸吮的發麻,就連淡粉色的唇,也帶著上了深紅。
嘴角還破了一塊皮,有血輕輕從那裡滲透出來。
她叫他的名字:「徐清讓。」
他低聲應道:「恩?」
「我今天……」何愈踮腳,輕輕湊到他耳邊,「好像比昨天更加喜歡你了。」
沒關係的,他沒有安全感,她就給他安全感。
眼裡的情緒,因為那個深吻而加深。
好不容易按耐下去,又被她的一句話,勾的顯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