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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達家清貧，但伙食一貫給群孩子搭配得很到位。

晚飯後司馬達要和曹冬梅去看電影，他們倆夫妻一個月都會去一次電影院，把孩子丟在家裡。

怕下雨，曹冬梅換了雙粗跟涼鞋，司馬達抓起一把摺疊雨傘，便關門出去。碗自然是留給身為老二的許鹿鳴洗。

一大槽，盤盤碟碟。

六點多鐘，天黑開了燈，曹可妍趴在房間的桌沿上寫作業。曹可妍有強迫症，寫生字都是從第一列起寫，整整齊齊寫到底，再寫第二列，稍有點錯就不停擦，一不小心就把作業本擦壞。

許鹿鳴把擱在椅上的幾件衣服抓起來掏了掏，又去翻自己上鋪的枕頭和涼蓆，除了日記本有點卷邊，其他沒動靜。她跳下來問：&ldo;曹可妍，你是不是拿我錢了？&rdo;

&ldo;我沒有！&rdo;曹可妍頓住筆，反駁大聲又乾脆。

許鹿鳴審視猜忌：&ldo;別撒謊，騙人你試試？&rdo;曹可妍的眉頭就逐漸一點點地凝起來，連鬢角的碎散頭髮都逐漸凝起來。

算了，許鹿鳴就不想去惹惱她，不然會一晚上都糾結不止。

她走出去，司馬益正跪在客廳茶几旁拼裝城市警車，簇新的拼插積木之前可沒看見過。看見她來，本來陶醉的目光就木了木。許鹿鳴走過去，抓起兩塊拼裝器械問道：&ldo;她沒拿，我五十塊錢就是你拿了？&rdo;

&ldo;我才不稀罕。這是爸爸給我買的。&rdo;司馬益要哭要恨的樣子，那是他的寶貝。

許鹿鳴捏緊積木，盯住他看，半天看著不像撒謊了，才扔還給他。

司馬益險險鬆口氣，看著許鹿鳴邁向房間的一截光潔小腿說：&ldo;許鹿鳴，你這樣的女生不會有男生長久喜歡的。&rdo;

屁嘞，二年級小孩說大人話。

許鹿鳴回斥：&ldo;要你操心，你知道我沒人喜歡？&rdo;說完乍聽著不對勁，便跳上床翻了翻。

&ldo;司馬益！！你動我日記‐‐&rdo;就說怎麼忽然卷邊了。

司馬益失魂落魄地站起身：&ldo;又不怪我，怪它自己掉下來的，我還給你掖了回去。&rdo;

許鹿鳴抬起日記本殼，在他腦袋上拍了拍！

嚶嚶‐‐

&ldo;……悸動的牽手……許鹿鳴，陸陳……我要告訴爸爸你早戀，你還說&l;為何生在夾縫裡&r;……&rdo;

&ldo;嘶拉‐‐&rdo;&ldo;嘶拉‐‐&rdo;白熾燈下一頁一頁的紙慢撕著，許鹿鳴心如灰燼，她的那些不願示人的心情，許願和迷想。

廚房的水槽裡泡沫四溢，兩雙小白手在水裡洗擦著，臉蛋也白，好像他幾個從基因遺傳的就是面板白皙。臉上的表情卻怨懟，姐弟倆互相對視了一眼，敢怒不敢言。

聽見外面許鹿鳴說：&ldo;快點洗好了拖地板。&rdo;

知道了秘密的都得死。曹可妍巴不得剛才沒聽見。

許鹿鳴也就只能在司馬達夫婦不在的時候，才能發一發虎威，罰他兩個洗下碗。

第六章 沙雕芒果

許鹿鳴的衣服多是自己改裝的，她除了過年好像不常買衣服。季蕭蕭長得快，衣服淘汰得也快，每次穿過八、九成新的就推過來讓她撿。

有時司馬達也會背著家裡別人，私下塞錢給她，笑呵呵地說：&ldo;鳴鳴，這是爸爸給你的，拿去買點自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