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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冕仍是沒骨頭般倚著床柱,嘆氣:「表妹一個人在路上,也沒個長輩兄弟護送,著實可憐。我這個做表哥的既然碰上了,不能不管。這樣吧,」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廖懷孝,「我就做做好事,護送表妹一程。有鄭家伯父跟著,萬一再有個頭痛腦熱的,也有人看顧。」
廖懷孝跌腳還沒跌完,聞言愣住,大為頭疼:「這怎麼行?耽擱了您的行程。」
謝冕一副熱心的模樣:「廖先生不用和我客氣。我不過到處逛逛,去哪裡都一樣,耽擱不了行程。」
廖懷孝:「……」我不是和你客氣啊啊啊!!!
可惜,即使他再不情願,論無賴功夫,怎及得上謝冕,事情很快說定。
謝冕心滿意足地走了,廖懷孝看著帳中毫無動靜的江苒,唉聲嘆氣地告退下去。這件事他還需和衛襄商量。
謝冕是認得衛襄的,到時兩隊人馬混在一起,他認出衛襄怎麼辦?
江苒並不很關心衛襄會怎麼辦,未來呼風喚雨的攝政王,要是這點事都應付不來,怎麼能在兩次宮變中最終勝出
她要做的就是儘快康復,然後保證自己不要出錯,其它事與她無關。
但等到晚上,江苒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她多了一個新丫鬟。
江苒目瞪口呆地看著新來的據說叫「鳴鳳」的丫鬟,只覺自己快暈過去了。
「鳴鳳」十四五歲年紀,生得膚若凝脂、唇若塗朱,發若烏檀,睫似鴉羽,尤其那一雙眼睛,如春水流波,瀲灩生輝,令人一見之下不由心魄動盪。
此時,「鳴鳳」正悠閒自得地欣賞著她幾乎崩潰的表情。
江苒十分想問一句:衛公子,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沒錯,這個「鳴鳳」正是再次男扮女裝,傾國傾城的衛襄。
衛襄心情愉快地看著她:「鳴鳳見過姑娘,請多關照,以後我就是姑娘的貼身丫鬟了。今天晚上由我來幫姑娘守夜。」
「貼身」、「 守夜」?他是什麼意思?
不會就是她想的意思吧?她僵立著,用眼神詢問衛襄。
衛襄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江苒腦子「嗡」的一聲,嘴角翕翕,一口氣喘不上來,本就未痊癒的她當真暈了過去。
「苒苒、苒苒……」恍恍惚惚中,耳邊似乎有誰在叫她,上唇上方火辣辣的疼,她疼得受不了,驀地睜開眼。
眼前的情景映入眼中,她渾身僵硬,差點又暈過去。
衛襄依然站著,她卻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他懷中。他有力的臂膀緊緊摟住她,另一手正掐著她的人中。
見她悠悠醒轉,衛襄停下手,憂心忡忡:「怎麼身子還是這麼弱?不行,得讓他們再抓幾副溫補的藥。」
江苒掙扎著要起身。
「別亂動。」衛襄皺眉,忽然打橫抱起她來。
江苒一陣眩暈,差點失聲驚呼,大驚之下緊緊抓住衛襄的衣襟,不敢放鬆。
衛襄低頭看她,小少女神情驚惶地依偎在他懷中,臉兒蒼白,櫻唇微顫,黑葡萄般的眸子染著一層朦朧的水光,要哭不哭的樣子分外可憐可愛。
他的心忽然就一顫,雙臂情不自禁緊了緊,竟生出不捨放下之感。
江苒見他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目光漸漸灼熱,心頭一個咯噔。
她試探著掙扎幾下,病後的身體卻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勁,反而感覺衛襄抱著自己的手越來越緊,手臂上的熱量幾乎要把她灼傷。
「苒苒。」衛襄目光定定的,喃喃喚道,「你怎麼這麼輕,又這麼軟?」
這話已經近似於輕薄了,偏他說話時神情坦蕩,目光無邪地宛如孩子。
江苒心中不安極了,忍不住低低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