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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憑什麼?&rdo;

司南抬頭往旁邊廢墟看了一眼：&ldo;我這可是為你好啊!據我所知這一片馬上就要拆了，到時候你們家應該能分到不少錢，你繼父傷人被判了兩年，算算時間，沒多久也要出來了，你難道不怕他再找上你們一家人嗎?&rdo;

少年聲音低沉，言語間似乎毫無情緒。

黑皮盯著他打量。

&ldo;好好想想吧，趁著你還能選擇的時候。&rdo;

拳頭緊了又松，張哥的話在腦海里一閃而過。

敲打的差不多了，司南轉身準備離開，想想，像是突然記起了什麼似的，又轉了回來。

&ldo;哦對了，陳森的胳膊是你扎的吧?&rdo;

漫不經心的口吻。

睚眥必報的眼神。

黑皮心情複雜的從兜裡掏出了那把埋在蛋糕胚裡的小刀。

他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這把刀的用意。

刀身不長，刺破面板扎入肉體時無聲無息。

司南點點頭：&ldo;我倆的帳清了。&rdo;

☆、第二十二章

北風陣陣地吹，司南把上衣拉鏈一氣兒拉到頂鎖頭擱嘴裡咬著，頂著風騎車穿行在滿地紅屑和震耳的鞭炮聲中，半道上還被一幫小屁孩兒追著扔了好幾個震天雷，炸的身後一陣噼裡啪啦亂響。

&ldo;奶奶，醪糟買回來了。&rdo;

司南停好車，提著口袋往廚房走。

奶奶接過醪糟袋子，拈了塊香腸餵給他。

&ldo;香。&rdo;司南笑笑，一偏頭正好跟切菜的司蓁來了個對視，表情頓時變得有些不自在。

&ldo;肩膀上有東西。&rdo;司蓁說。

司南歪頭看了一眼，肩膀上沾了幾塊炮紙的碎屑。

&ldo;哦。&rdo;揮揮手拍掉。

奶奶把他往外打發：&ldo;外面待著去，馬上吃午飯了。&rdo;

&ldo;哦。&rdo;

偏廳裡常健在跟鄰居大爺下象棋，司南百無聊賴的在院子裡瞎走了幾圈，摸出手機來看了看聊天群。

早上許旭發了張釣魚的圖，他和關雁在群裡瞎聊了幾句，期間陳森一點動靜也沒有，到現在也沒吭一聲。

這感覺有點怪。

司南拿著手機開啟又鎖上，鎖上又開啟，最後還是給陳森發了條簡訊問他在幹嘛。

一直到吃午飯，陳森都沒回他訊息。

一頓飯吃的他心不在焉。

飯吃完，司南搶著把碗洗了，回到屋裡躺床上，拿著手機發了老半天呆，心裡說不清的悵然若失。

敲門聲響。

司南一跟頭爬起來，把手機塞進了兜裡。

司蓁提著幾個大口袋走了進來。

&ldo;給你買了幾件衣服。&rdo;

女人依次開啟口袋，一件米白的羊絨毛衣，一件純黑的立領大衣，還有一條九分休閒褲。

&ldo;試試?&rdo;

司南脫掉外套，換上新大衣。

司蓁目光滿意的點點頭：&ldo;好看。&rdo;

&ldo;褲子……&rdo;

&ldo;我自己試。&rdo;司南趕忙說。

&ldo;嗯，不合適跟我講，我拿去換。&rdo;司蓁交代完，轉身離開。

司南退回到床邊坐下，發現自己越來越沒辦法再以之前的心情去看待這個女人了。

下午的時候，奶奶搬出文房四寶擺在院子裡，張羅司南過來寫副對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