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辦公室(第3/4 頁)
,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呢。”
電話那邊隱隱約約還是婦女的痛哭伴隨著摻雜景城本地話的咒罵。
班主任是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女老師,年輕稚嫩,還沒習慣處理和家長之間的事,尷尬地握著手機,卻還是給了十足的溫柔和耐心。
“嗯嗯,您彆氣,好好好,我等你來。”
那邊終於掛掉,她長長舒了口氣,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這邊宋喻默寫到了“漫江碧透”,突然就忘了後一句,一節語文課沒聽,可把他這學霸急的,“後面是哪一句來著,就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之後呢。”
謝綏:“百舸爭流。”
宋喻握著筆:“什麼爭流?我怎麼感覺那麼陌生。”
謝綏:“舟加一個可。”
宋喻寫出來後,終於一拍腦門:“我就說我怎麼沒印象,我一直背的百船爭流。”
謝綏漆黑的眼眸認真盯了他半天,笑了:“你這語數外,是打算爭年級倒數第一嗎?”
宋喻心虛,氣不起來:“沒那麼差勁吧。”
黃昏晚霞漫漫滲過窗,玻璃純淨,像橘子一樣金黃。
等到宋喻都快寫完一張物理卷子,體育老師還是沒來。
天色漸暗,體育老師終於走進辦公室,教訓高豐估計花了他不少時間和精力。
體育老師看到他們直接說:“先去吃飯吧。檢討就寫個五百字,明天交給你們班主任。”
他後面接了個電話,是他女兒打來的,一變聊著一邊走了。
宋喻做一張卷子,只差最後兩道題了,老師放他走也不想走。
這做題思路不能斷。
“再呆一會兒。”
謝綏坐在宋喻旁邊,裝模作樣拿支筆,寫作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鐘表,心裡計算著時間,偏頭:“餓了嗎?”
宋喻頭也不抬:“沒呢,精神世界非常豐富,□□已經麻木。”
謝綏輕輕一笑,合上筆蓋,也不再去管他。
不一會兒,有人進來了,是一箇中年婦女,個子不高,瘦瘦小小。短頭髮、臉色瘦黃,眼皮薄鼻樑,長相偏刻薄。現在手裡提著一個袋子,髮絲凌亂,眼眶通紅、佈滿血絲,看樣子像是哭了很久。
臉頰一邊青青紫紫,走進來的時候,腿有些跛。
班主任都愣住了,半晌先站起來,試探地問:“是祝志行的媽媽嗎?您,您這是怎麼了。”
婦人一坐到老師對面,忽然崩潰又絕望地哭了起來。邊哭邊罵,嘴裡盡是“畜牲”“老不要臉”“賤人”這種髒話。
班主任是景城人,聽的特別尷尬,忙說:“這,您帶戶口本來了嗎,真的打算辦轉學手續?”
婦人掩面大哭:“辦辦辦,這日子過不下去了,這地方我也呆不下去了。”
班主任僵硬地笑了下:“這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嗎?您冷靜一下。”
祝志行媽媽哭腔崩潰又絕望:“老師啊,你是不知道被人戳著脊樑骨說話的日子,字字戳心窩,我今天一天出門都不敢抬起頭來。都怪家裡那個老畜生,我這輩子都被他毀了,我要帶著我兒子離開。丟臉丟到姥姥家,鬧出那麼大的醜事!這地方呆一秒我都是受罪!”
班主任都傻了:“好好。”
宋喻在最開始聽到班主任喊“祝志行媽媽”的時候就停下了筆,悄悄抬頭,看著那邊。
祝志行?不就那個初中三年欺負謝綏的傻逼嗎。
他媽媽怎麼來了,還哭的那麼慘。
謝綏神色自如,看樣子對那邊的動靜絲毫不上心,只問宋喻:“你寫完了嗎。”
宋喻其實最後一題還卡著,但是祝志行媽媽算是謝綏童年時期的噩夢吧。謝綏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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