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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裡,過去了的人和事沒有半點意義。

她有時候還懷疑過，是不是自己這種性格特別適合穿書，所以就挑中了她來穿。

哪怕現在有了記憶……溫茹想，如果他們真的不是同一個人,她可能還是會選謝蹠。

她和阿舟是本該死去的人,她可以想辦法跟阿舟一起離開。

溫茹垂下眼。

那樣就得把自己在記憶層面殺死啊。怪殘忍的,不過也不虧，她活得夠久了，再活下去，她的記憶恐怕要一層一層堆著，變成負擔。

可是……

溫茹沉吟了片刻，微微挪了挪步子，湊近掛在牆上的話，伸出手，指腹輕輕地滑過紙面。

她輕笑了一聲，她在想什麼，謝蹠就是阿舟啊。

光線昏暗的客廳裡，溫茹感到自己被謝蹠攪亂的情緒漸漸恢復過來了。

她不應該被謝蹠的一句話給弄亂的，有幾世完整記憶的她才是有發言權的那個。

她說謝蹠是阿舟，那他肯定就是。

謝蹠看到的，也許只是幻覺。

水下缺氧，陷入幻覺，合理。

想開之後，溫茹放下心裡的糾結，緩步朝臥室走去。

她腳上的傷還有些痛，所以走得很慢。

謝蹠靠站在門裡面，他沒有離開門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希冀著什麼，只知道他進來後，安靜得沒有半點聲響的外面讓他沉重得喘不過氣來。

時間一秒一秒過得很慢，然後，隨著第一聲腳步聲響起，他眸子動了動。

他轉過身，扶著門，面朝著外面站著，低垂著眼看著自己凸起的肚子。

寶寶很乖，明明今天折騰了她好久，但她一直沒什麼動靜，像是穩穩地在孕囊裡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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