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下酒的故事(第2/3 頁)
息幾乎不可聞,顯然是修煉了一門很高深精妙的輕功;白皙的右手拿著一條折成好幾段的褐色的軟鞭,想來應該是她行走江湖的武器。
如果是徐金在場,看到對方如此女俠的風範,早就嬉皮笑臉貼上去搭訕了。
楚棠卻是冷著臉,剛想說話,耳朵一動,不由脫口說道:“屋內還有人?”
他聽得分明,屋內的呼吸聲很大!
青衣女子明亮的眼睛定在楚棠身上,輕語說道:“楚班頭猜不到屋內是誰?”
“貓人!”楚棠臉色陰沉,聲音更冷。
被人從地牢大獄裡劫走的貓人,就在他屋內!
還有比這更打臉的事麼!
“姑娘,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不是不明對方的深淺,楚棠早就出擊了。
青衣女子輕搖螓首,緩聲說道:“他不叫貓人,而是叫小明。”
楚棠面無表情,這名字比李雷和韓梅梅還要爛大街,誰知道是真是假。
青衣女子自顧說道:“十年前,他也是石縣之人。”
楚棠聞言心中一動,看來又是一個很有故事之人,只可惜現在沒有酒。
青衣女子見楚棠很有興趣的樣子,開始講起了小明的故事。
秋風之中,正午的暖陽下,女人講得很詳細,男人聽得很認真。
秋日的陽光下斜照在青衣女子身上,在她曼妙的身體泛起青光,熠熠生輝,光芒逼人。
她面紗下的嘴唇微動著,清脆的話語從中緩緩流淌而出,將故事娓娓道來,講得甚是波濤起伏。
其實故事很狗血:小明姓常,確實是石縣人士,不過家不再縣城,而是在郊外的農家。
家裡條件不好,十年前,他剛剛十歲,父母把比他大五歲的姐姐送到了王志全家做丫鬟。沒過多久,他姐姐被王家遣送回家,說她是狐媚子,勾引主子,不能再在王家待了。
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被主子家說為人不檢點,在這個時代就是最大的懲罰和侮辱。小明姐姐回到家無臉見人,終日以淚洗臉,最後在某天跳河自盡了。
而她臨死前對家人交代了事情真相,說她是冤枉的,實情就是當時十幾歲的王家大公子見她頗有姿色,想要佔有她,她不肯,對方就用強。事後她要生要死,請王員外夫人做主。
王夫人一邊安撫她,一邊卻安排其他僕人統一口徑,把罪過賴在她身上,然後讓人把她回家,還到處宣揚她勾引主子的事蹟,徹底把她釘在恥辱在上。
她身亡後,她的父母覺得太過冤屈,就上王家要討一個公道,當場被王家打了一頓,趕回老家。
受傷的常家父母,悲憤之下,一病不起,很快也撒手人寰了。當時才十歲的小命經此打擊,精神失常,時而清醒,時而痴傻。他親戚也不管他,任他自生自滅。
他無以為生,只能到外流浪乞討,有一日被青衣女子的師傅遇上,好心收留,授予武藝。
練武有成的小明一旦清醒,就想起這些往事,哭著喊著要報仇雪恨,最近這些年更是心心念念,不如意就要發狂。
江湖兒女,有恩報恩,有仇必報,青衣女子的師傅可憐他一身血恨,就讓她護著小明回到石縣,找王家母子報仇。
他們摸清了石縣縣衙和王家情況後,一番佈置,就開始報仇之旅。
最大的目標當然是王俊成,其次就是王夫人。至於王家其他人,他們也不是嗜殺之人,倒沒有滅人滿門的心思。
最近的事,楚棠就知道了。
聽完,楚棠暗自嘆息,這故事如同一塊壞肉,一點都不下酒,就算喝了也容易上頭。
唏噓不已,回過神來的楚棠目光定在青衣女子身上,道:“楚某有一個疑問,不知姑娘可否解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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