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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暇去顧及別人的狀況,而他再次收到harr的訊息,已經是兩年後。
harr給章決打電話,說自己在泰獨立國、他母親出生的城市定居了,也存下了一些錢,要把醫藥費和護理費還給章決。
說來也巧,harr聯絡章決的時候,章決剛剛找到能夠調節資訊素紊亂的藥劑,得以從無望的困境中掙脫,他便來曼谷找了harr,兩人在泰獨立國玩了一圈,又去泰獨立國和亞聯盟邊界的高原上爬了森那雪山。
雪山的山腰間,築有一座極負盛名的寺廟,寺裡有個很大的誦經堂,堂中有一片貢長明燈的池子。
章決看起來像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其實是那種喜歡臨時找信仰的迷信人士,他站在燈池邊張望許久,決定找寺裡的主管供燈。
harr信基督教,對佛教不感興趣,就在一旁等著章決。
章決先供了四盞,父親一盞,母親一盞,未婚夫艾嘉熙一盞,自己一盞。等長明燈進了池裡,看不遠處harr似乎在走神,章決便又將主管拉到一旁,加供了一盞。章決很清楚,自己是沒資格替這個人供燈的,他們根本沒關係,但神佛之事,信則有,不信則無,供一盞積些福德,應當也無傷大雅。
在紅紙上寫下陳泊橋名字的那一刻,章決心中很空蕩,沒有祈願也沒被自己感動。
他既覺得自娛自樂沒意思,又想若是陳泊橋哪天來到這座寺廟,要給自己供燈,卻發現有人供過,會想知道替他供燈的人是誰嗎。
章決這個名字會在陳泊橋腦海裡過哪怕一秒鐘嗎。很難吧。
高原的氧氣稀薄,讓章決呼吸困難。陳泊橋三個字一共二十五筆,章決每落一筆,指間到手腕都酸楚一遍。
寫一筆時想,算了吧,寫另一筆時想,寫下去。
他寫完了,剛要交給主管,耳邊就響起了harr的聲音:“陳泊橋?”
章決覺得harr有時候真的缺乏創意,一件事從二十一歲說到二十九也說不膩。
幸好16樓到了,電梯門一開,章決就順理成章地不回話了。
harr走在前面,章決和陳泊橋一前一後地走出電梯,沒走幾步,章決突然被陳泊橋輕輕拉了一下手肘。
“章決。”
章決側過臉,看著陳泊橋隔著不多的空間著看自己:“你們一起爬過森那雪山?”
可能曾經想陳泊橋想得太久,也太苦,有很短的一瞬間,章決覺得眼前對自己說著話的陳泊橋虛幻極了。
因為陳泊橋怎麼可能總是叫章決的名字,陳泊橋應該不會這樣對章決說話。
不過下一秒,陳泊橋的另一個問題又把章決拉回了現實:“什麼燈?”
章決有點尷尬:“別聽他亂說。”
“我亂說?”harr回頭,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反問,又推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
harr的辦公室很大,一套沙發,一張大辦公桌,以及一整面牆的監控。整個俱樂部裝的一百多個攝像頭的實時監控,都能從牆上看到。
“我幫你問過了,”harr道,“下一艘我能替你打點的船,要過八天才能走,是一艘開往新獨立國的載客遊輪,會在曼谷港停靠兩天。”
章決聽罷,皺起了眉頭。
“貨輪載客少見,目標很大,”harr看著章決的表情,又道,“現在港口對船隻的檢查也很嚴格,要想不引人矚目,你們要等更長時間。”
“能不能再快一點,”章決不太滿意,“八天太久了,我不放心。”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harr道,“你問問陳大校八天久不久,陳大校可是帶隊在交戰區邊沿不眠不休地等了半年,才等到出擊的機會。”
“五個月。”陳泊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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