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女孩(第1/3 頁)
林年以為自己那天在火鍋店說的很明白了,可就現在看來一時的清楚並不代表以後的清淨,看第一條詢問的資訊時間,應該是在他坐上通往芝加哥飛機的那一天早上發的,落地之後又發了一次,晚上再發了一次。
在嗎?上飛機了嗎?
下飛機了?
芝加哥天氣如何?
我聽新聞說美國又發生槍擊案了,你那邊注意點啊。
怎麼不回我,沒訊號嗎?
在嗎?
“哇塞,師弟,這女孩對你簡直忠心耿耿啊。”窺屏的芬格爾感慨。
“你成語真該好好練練了。”林年瞪眼。
“那換個詞,死心塌地。”芬格爾說:“頭像如果沒ps過,這麼漂亮的女孩這麼死心塌地的追你你居然不舉白旗投降?二戰的蘇聯都沒你這麼死倔,你擱這跟人家打斯大林格勒保衛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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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她沒那意思。”林年說。
“那可真是悲傷的故事,都沒曾想過試一試嗎?”芬格爾說。
“我像你一樣渣男啊,還試一試。”
“不試一試這麼會知道不合適?”芬格爾聳肩:“我們是混血種,但我們不搞種族歧視,學院裡又沒有黑魔王主張純血至上理論,我們混血種與龍類唯一的不同就是我們堅守人類的部分,我們再怎麼異類也有一半是人啊。”
“異地戀沒有好結果的。”林年敷衍。
“就這女孩死纏爛打的程度,你信不信你只要答應她一句,隔天她馬上飛去芝加哥來留學?”芬格爾打趣地說。
“信,我怎麼不信。”林年說:“就是因為這樣我更不該理她了。”
“真是有夠直接的啊師弟,要是世界上每個男孩都跟你一樣,就沒那麼多悲催狗血的暗戀橋段了——你這直接給人炸橋了。”芬格爾感慨。
“因為我見過藕斷絲連的例子。”林年說:“一個規矩的男孩,知道有人喜歡他,除非他打算娶這個人,不然就得遠著他,這樣對別人好,對自己也好。”
“師弟你這樣不可謂不好,但也不可謂好怎麼說呢,我覺得喜歡這種東西吧是慢慢培養的。”芬格爾撓了撓眉毛:“不處一段時間怎麼知道合不合適,這個喜歡你的女孩那麼漂亮在學校一定有很多人追吧,你想過為什麼她就只喜歡你嗎?總是有原因的吧?”
“我姐說女孩這種東西很奇怪。”林年翻著冗長繁瑣卻充斥著一個女孩細膩心情的聊天記錄輕聲說:“像是她這種女孩,追求她的人太多了,自然就會養成抵抗力,對於她們來說勝利不是找到了喜歡的男孩,而是成功防守了別人對他們的歡喜,以退為進,抗拒就變成了本能但偶爾遇見一個不可能的男孩時,她們往往就會著迷,越是不理睬,越是反叛,想要跳脫出本能追尋不一樣的刺激,時間一長就陷進去了,不可自拔。”
“你姐姐簡直是個哲人。”芬格爾點評。
“她喜歡看書,尤其看張愛玲,所以在這方面上她懂得很多但老實說我不太喜歡她那些話,總有股民國女人求而不得的哀怨感,可我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大多話是對的。”林年說:“我跟我姐說過這個女孩,她的建議是既然不喜歡就遠離她,離得遠遠地不要做任何回應,因為這種暗戀就像黑暗裡的蛾子,但凡見到一點光線,她就會以為那是世界上最明亮的太陽太陽永遠會從東邊升起,她們心裡的期望永遠燒不乾淨,會在地上留下灰塵,一邊卑微到泥土裡,又一邊期望以灰塵為養料,在泥土裡開出花來。”林年說著叉掉了聊天視窗。
“有你這樣的姐姐,我想我可能會成長成一個孤兒無意冒犯,我是說愛情上的孤兒,務實、又渴求浪漫、求而不得,天天鬱鬱寡歡。”芬格爾說:“有種孤膽劍客浪跡天涯的感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