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哄(第2/4 頁)
的畫面一寸寸地侵佔。
男人的嘴唇漸漸多了幾分血色,吻如碎雨般落下。他的髮絲被汗水蹭得溼潤,眼眸沾染上情意,帶著性感又沉到無法忽視的喘息。
不知過了多久。
帶著檀木香的浴室內,瀰漫著旖旎的氣味。
“過來。”見她似是要往後退,桑延抓住她,聲音有些低啞,“幫你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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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傷,桑延請了一週假在家休息。
溫以凡這邊照常要上下班,手上只在跟車興德案件的報道。她儘量騰出時間,每天早起給桑延做早餐,中午也抽空回來一趟,晚上回家前也會問他晚飯想吃什麼。
像照顧小朋友一樣。
桑延倒是過的痛快。
但只享受了三天皇帝的日子,桑延就開始覺得這樣來回跑能把她累得夠嗆。加上他的傷本就不太影響正常生活,很快就銷假回去上班了。
在主任的瘋狂催促下,溫以凡又開始過上了每天加班的日子,跟警察和專家交接,往警局和現場跑。嫌疑犯家屬那邊的採訪,由另一個同事在負責。
車興德被緝捕後,警察調查了他的經歷過往。經多次審問後,再加上已經在郭鈴體內找到了他的毛髮,他才承認了犯罪事實,對所有罪行供認不諱。
四年前的那個晚上。
車興德被車雁琴叫去燒烤攤幫忙,快到目的地時,在一條偏僻的巷子碰見郭鈴。他認得這個女生,記得她總是沉默孤僻,看起來軟弱無能,對任何事情都會忍氣吞聲。
他起了色心,上前跟她交談了幾句後,便捂住她的嘴往巷子深處拖。
事情過後。
車興德本以為郭鈴會忍受著,不敢告訴任何人。哪知跟他想的完全不同,她邊哭著邊往一旁翻手機,作勢要報警。
他威脅了幾句,嘴裡說的各種骯髒的話。
郭鈴卻不為所動,怎麼都要報警。她像是有依靠,有個支柱在,雖然痛苦至極,仍然哽咽著說:“我要告訴我爸爸,他一定會殺了你的……”
最後,車興德在恐慌之下,錯手將她掐死。
再之後,他找了在附近的車雁琴幫忙。車雁琴從小將車興德帶大,對這弟弟極為包容,做什麼都有求必應,典型的“扶弟魔”。
所以她就算再害怕,再惱火,也不想看到他坐牢,不得不幫他一塊處理屍體。兩人用店裡的大黑色塑膠袋,將郭鈴裝了進去,又在外邊裹多好幾層,再塞進行李箱裡。
兩姐弟沒跟任何人提及過這個事情。
以為能瞞天過海。
……
敲下新聞稿的最後一個字,溫以凡檢查了一遍,發給了編輯。
編輯機房內安靜而平常,盯著螢幕,溫以凡有些失神,莫名回想起了多年前將自己困在陳惜家的自己。
聽到陳姨說,車興德被放出來後的那一瞬間,自己內心是在想什麼。
溫以凡也記不太清了。
但這一刻,溫以凡很想回到過去,回到那個時候的自己的面前。她想摸了摸那個少女的腦袋,想告訴她,她做的所有一切都是正確的。
不管結果如何,這絕對不是羞恥的事情。
不要不小心沾上了壞人身上的汙漬,就覺得自己也是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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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
你喜歡的那個人,他也會覺得你很勇敢。
他會謝謝你。
保護了他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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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報道在隔天的早間欄目播出。
當天臨下班前,溫以凡接到了郭鈴爸爸的電話。在她回南蕪之後,陸續接過他幾次電話,都是在給她提供訊息和詢問各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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