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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同樣是沒有自由,不如減輕父母的負擔。
所以,就算職場有總經理這樣不講理情緒化的領導,就算職場有柳欣這樣仗著背景瞎搗蛋的同事,她還是得忍氣吞聲做下去。
實在這裡做不下去,也只有整理心情,換家公司,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
好在,並非餘生都那麼暗淡。她不是還有考博這個路嗎?
考博此時就像茫茫暗黑中的燈塔,照亮她暗淡的心情,為她指引方向,供她紓解鬱悶。
那一晚,朱貝妮在小跟班粒粒的陪同下,比平時多學一個小時,學到了晚上11點,直到社群活動中心要關門,她們才回。
夜裡躺在床上,朱貝妮黑眸微微泛光,她睡不著,第一次開始擔心,萬一明年考不上,她該怎麼辦?
苦難的時刻只能默默硬撐。
朱貝妮與擔心共枕,在別人香甜入睡的呼吸聲中,醒了很久。
第二天,像谷底反彈,路星星親口告訴她,是他主動提離職的,總經理再三挽留,說路星星做得挺不錯,而他只是表演憤怒給大家看,並非真的針對他一個人。
“表演憤怒給大家看?”朱貝妮納悶了。
“大概意思是,那是坐在管理者位置上的他該有的反應,換句話說,如果他笑眯眯地跟我說沒關係,修好就好。就會導致整個辦公室人浮於事,工作節奏拖拉,效率低下……”
朱貝妮不覺點頭。似乎有那麼點道理。
原來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實的。
原來咆哮著喊叫出來的,也不一定值得鄭重對待。
朱貝妮隱約覺得自己開了天眼,長了新的智慧。這種智慧,在單純的校園裡是學不到的。莫非,這就是所謂的人情練達?
“怎麼樣?週五晚上可以約你吃飯嗎?”路星星爆出真實目的。
“都有誰?”
“飯錢控制在300元以內,你愛喊誰喊誰。”
“為啥是我喊?”
“因為在這個公司,除了你,我也沒別的朋友。”
“我分明看你跟誰都很熟,你什麼時候把我單獨一人列為你的朋友?”
“大概從我走黴運後,只有你再三安慰、鼓勵我開始吧。”
朱貝妮瞬間說不出話來。路星星,有一天你若忽然發現,你的黴運其實是由我帶來的,你會怎麼想?細思極恐。
心虛之下,朱貝妮決定為路星星組織一個熱鬧的歡送聚餐。
中午午休的時候,陳小西打來電話。
雖然沒有仔細想,朱貝妮似乎隱約知道,因為昨天自己袒露了迷茫和痛苦,師父或早或晚,會來電話安慰她一番。所以對這個電話,她並無太多吃驚。
“聽聲音,你情緒還不錯。”師父在電話裡評價說。
“不能因為壞人壞就懲罰自己。”朱貝妮答。
“好。要牢記這句話。”
陳小西大有欣慰之感。每次朱貝妮流露疑慮、難過、痛苦的時候,他不覺在心中放大,覺得他的小姑娘正陷入水深火熱的煎熬中,於是腹稿開始打起來,要推敲出一種具有最大說服力的開導內容,沒想到,當他一本正經來溝通的時候,她又彷彿沒事人,獨自過了坎兒。
除了那天帶她蹺班,陳小西好像從來沒有特別為她做過什麼,雖然內心膽戰心驚沒少為她發愁想對策。
網管這職位,出乎意料地好招聘。
頭天路星星提離職,第二天招聘部就開始打電話約網管面試。當天下午,有三個人直接去總經理辦公室複試,據說沒到下班時間,就敲定了次日來上班的人。
下班路上,人事何美麗跟朱貝妮講這次的堪稱“效率典範”的招聘。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