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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麼吃兩個?」
孩子們的吵鬧,讓嚴家大兒子從兒子手裡拿過那個盒子,裡面還有一個荷花酥,散發著淡淡的奶香,他說:「把那張紙撿過來!」
孩子把紙撿了過來,他翻過來一看,燙金的芝香齋三個字,嚴家老爺子出來問:「做什麼呢?」
「爹,這是二妹夫的點心。」嚴家的大兒子說道。
「點心又怎麼了?你們拿他的點心做什麼?他的東西好拿的?」嚴家老爺子說自家兒子:「眼皮子淺!」
他大兒子說:「姑蘇芝香齋的。」
「芝香齋怎麼了?再好也別吃他的東西。難道還是金子做的不成?」
「之前我跟著劉爺跑姑蘇,劉爺為了能上一家人家的門,特地去芝香齋買了一盒點心,就是這個紙上那一家。他肉痛地跟我們說,這個世上沒有什麼錢是用不掉的,只要敢買,就是一盒點心都要三兩銀子。」嚴家大郎平時和地面上的商戶跑跑生意,算是見過世面的。
芝香齋不過是陳家的小產業,很有名氣,做的點心還是貢品,所以逢年過節,給生意夥伴送些過來,聊表心意。
邊上嚴家大女婿說道:「這還真是拿著金塊直接吃啊?有那麼好吃嗎?」
「好吃!」邊上大丫頭在說。
嚴家大小子叫:「給我!給我!」
若是不知道這玩意兒值錢也就罷了,吃進肚子就吃進肚子了,突然知道這麼一個點心,半兩銀子,這種感覺?又一轉念方才他是拿過來的,想來也是拿來送禮的。
「去打聽打聽,秀才現在在幹什麼?認識了什麼人?這東西,總不會他自己買來送人的。想來也是別人給他的。誰會把這種值錢的點心,就跟隨手賞人似的,給個窮秀才呢?這種人非富即貴啊!」嚴家大郎叫道。
「大舅哥!你是說秀才出息了?」大女婿瞪大了眼睛:「把他叫回來問問不就好了?」
「不許去!這個時候叫他回來,讓我臉往那裡擱?」嚴家老爺子大吼一聲。
楊秀才受了氣,貴兒知道自家爹爹難受,被楊秀才抱在身上的時候:「爹爹不哭,不哭!」
「傻孩子,爹爹不傷心,回家吧!」
畢竟受氣也好受辱也罷,對於楊秀才來說也不過就是今時今日的一時之氣,以後倒是不用逢年過節去受冷臉,未嘗不是塞翁失馬。想明白了也就好了。
年三十一大早莊蕾就在灶間忙活,鰻魚鯗用黃酒蒸了撕碎做冷拼,鵪鶉蛋,鵝掌,鵝翅,豬舌,滷了一鍋,醉雞切一盤,海蜇頭涼拌,小木耳酸辣口。
眼見中午,楊秀才還沒過來,張氏叫了陳照去把他們叫過來。就是怕楊秀才臉皮薄,不肯來了。
陳熹門口貼春聯,看見貴兒過來,跳下來,貴兒叫:「二叔叔!」
陳熹牽著他說:「走,咱們進去問問花兒姨姨,什麼時候可以吃飯?」
母女三人在灶間忙得熱火,莊蕾看見小傢伙進來:「貴兒來,姨姨做了蝦球,你來吃一個!」說著夾了一個蝦球塞在貴兒的嘴裡。直起身來又塞了一個進陳熹的嘴中,莊蕾突然發現陳熹個頭猛躥,已經高出了她好多,小夥子長得好快啊!
楊秀才看著自己兒子鼓著腮幫子出來,要張口,嘴巴里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被他逗笑了說:「你吃完再說!」
月娘把冷碟端上來,陳熹問:「大姐,差不多了嗎?」
「差不多了,再炒兩個菜就好!」月娘把圍裙摘下。
「二郎,三郎,過來端菜!」莊蕾在裡面叫道。
陳熹和陳照一起進去,把菜端出來,滿滿一桌子菜,一家人圍在一起,碳火小爐燒了兩個鍋子,一邊是乾鍋羊肉,另外一邊是三鮮湯。楊秀才和月娘一人一邊坐在貴兒身邊,月娘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