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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聽莊蕾開口,知道她素來主意大,側過來問:「你什麼看法?」
「我看高夫人是個講信義之人,不如義母做主,讓盧家退親,讓范家娶親。」莊蕾出口問道。
「若是我做媒,豈不是代表淮南王府跟高範兩家交好?」王妃笑看著莊蕾。
莊蕾把開好的方子遞給劉夫人,往嚴夫人身邊一坐,伸出手來搭上嚴夫人的脈,嚴夫人被她貿然的搭脈一驚,只見她側過頭問:「夫人腸胃不好?容易積食?」
嚴夫人抬頭問:「可不就是!」
「其他的症狀跟我說說?」
「吃不得油的東西……」聽著嚴夫人的敘述,莊蕾借了劉老夫人的榻,給嚴夫人檢查了膽囊區,叩擊之後果然有痛感。
莊蕾坐下笑了笑:「不算什麼大病,但是遷延不愈,也是個麻煩。我給您開個方子,您試試,不是每個人都有用。也許能幫到您!」
看莊蕾能立刻吃準她的病,嚴夫人原本見到莊蕾之後,總覺得這麼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是不是被人傳地過分厲害了,現在眼光不同了。莊蕾低頭開藥說:「只要等高家嫁女之後,嚴夫人悄悄透露,說那高老夫人不識相,在您探望高夫人的時候,跪下來求。您不忍高夫人病重還要煩心這些事,您沒法子看那姑娘也有意於換郎君,索性就成全了高家姑娘,也算是全了閨中姐妹的情誼。」
這話說完,莊蕾將方子遞給嚴夫人,對著嚴夫人笑了笑,嚴夫人看向王妃,今日她是進了個什麼地方?一個是有實權的郡王的王妃,一個是兒子任河道總督的前侍郎夫人。原本是來看布政使夫人,現在看來布政使夫人和布政使府之間,這裡?裡面水很深啊!
嚴夫人呵呵笑著說:「這話不就是人高老夫人,不顧高夫人病重求的嗎?」
王妃娘娘放下了茶盞說:「罷了,少不得我就做了這個惡人!這事既然是退婚的事情,總要詢問一下高大人的意見吧?」
話說那高修坐在書房之內坐立難安,方才進來的時候,王妃連看都沒看他,他心頭預感不好,其實那莊蕾走的時候,他就開始忐忑不安,那範夫人又不知聽到了什麼話,匆匆而別。
淮南王因著重傷在身,今日他去城外迎了,不過他只接見了浙江巡撫,沒有傳他。
他到底是想要探個底,不知道那個莊娘子到底透露了多少出去?他不過是犯了男人的通病,再說也沒有動淮南王的女人。也許淮南王並不會介意,就算舅兄懷恨於他,他和馨然還有兩個兒子,把他給弄倒了,兩個孩子怎麼辦?看看這幾日,在馨然面前,劉家婆媳也不敢露出端倪。只要兩個孩子姓高,他們就不會拿他們怎麼樣。
想到這裡,心裡篤定了起來。
聽見人來報說王妃娘娘有請,他站起來進了劉老夫人住的院子,走進了廳裡。
王妃坐在首位,莊蕾侍立在側,之前他就覺得這個小娘子不可方物,今日打扮之後倒有傾國之容了。到底是位高權重的淮南王,身邊的女人一個雍容高貴,一個清雅出塵。
高修一邊心內評價兩人,一邊給王妃行禮,王妃開了口:「方才去探望馨然,如今她身子虛弱。令堂為了兒女之事煩擾她。原本我一個外人也不該多說,不過老夫人既然開口到我這裡。少不得就想問一句,你是什麼想法。若是你也同意,我去勸勸馨然,她有些想當然了。」
高修完全沒想到王妃居然是跟他商量這個事情,他腦子一直轉在自己的事情裡,對這個女兒並不太關心,他側過頭看向自家老母親,聽她說道:「之前跟你商量過,範夫人過來探過口風。你也說好的!」
高修想起之前,他是說行,但是回了屋裡被自家夫人給反駁了兩句,他就作罷了。不知道此刻怎麼又被提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下子倒是不怎麼好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