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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蕾和陳熹過來幫著搬下了車,張氏說:「阿保娘和李嫂子平日忙裡忙外,我也給買了點進去,還有……」
莊蕾看見一個大匣子,問:「月娘,這是什麼?」
「我給藥場裡的娃娃們買的東西,都是些小玩意兒。」
莊蕾開啟匣子,裡面一堆的什麼九連環,撥浪鼓,哨子之類的東西。月娘還拿出幾件小衣衫來問莊蕾:「好看嗎?」
「這件給玉蘭家的小閨女,這件給阿四家的寶兒,這件小的玉蘭家的小娃娃,還有貴兒,他沒娘我多買了兩件。」
莊蕾一件一件看過去,樣子新穎些,那些孩子穿在身上定然也好看些。莊蕾說一句:「好看,明兒剛好給他們送過去。」
張氏帶著月娘陳照提前回了趟小溝村,送了禮,上門去邀請,有去請了鄉下做席面的廚子,廚子開了選單出來,張氏按照廚子的意思去讓三叔幫忙去把葷腥都預先定好,蔬菜這一塊三叔按照家裡有什麼缺什麼來辦。
如此一家子在忌日的前一天回了小溝村,廚子和過來幫工的幾個鄰居,一起殺雞宰鴨,開了油鍋,準備明天的料。莊蕾帶著月娘,鋪了兩張床,娘三個睡一起,陳熹和陳照睡一起,也沒必要多準備。
張氏跟嫂子們一起在折元寶,明日祭奠用。兩人鋪好了床出去,聽見外邊,同宗的嬸子說:「阿然娘,你對月娘是怎麼打算的?」
莊蕾要出去,被月娘拉住,聽張氏在說:「月娘就住家裡!」
「這話,也是咱們知己才說,要是不知己。我也怕說出來得罪你。你們家其實也就是二郎一隻根了。二郎也到了這個年紀,該是攀親了,你說有個三郎是養子,這也沒什麼,反正是弟兄倆。你們家最大的事情是三個女人,你是婆婆,花兒是守寡的嫂子,這個都挑不出理去。最多有人家會覺得多個嫂子,捨不得女兒過來吃苦。月娘,是和離回來的,這個名聲實在難聽,咱們十里八鄉哪有和離的女人?如今她原來的男人也死了,一直跟在你們身邊過日子。人家一看,你們家這個樣子,恐怕也捨不得把閨女給出來。婆婆,寡嫂,還有和離的大姑子。再說了,你們家二郎之前還大病了一場,就算長地好看些,這樣的家境人家也不貪啊!」那嬸子說完,還看了一眼邊上的幾個嬸子。
其中一個年紀大一些的,也是嘆了口氣:「這個都是咱們的真心話,月娘會影響你家二郎的婚事。說時間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一年就這麼過去了,再兩年,孩子出孝了,現在已經是十三歲下半年了,出孝就是十六七歲了,那個時候再相看,也不是一看就能看中的。所以,你這裡得掛個心,先把月娘給再嫁了,她嫁出去了,以後說親就容易了。」
聽到這裡月娘捂住了嘴,眼淚掛了下來,她本就是對著家人有愧疚,更何況是臨近自家阿爹和大郎的忌日,這會兒聽到這樣的話,更是添了難受,好不容易在城裡養好了的心境,又被拿出來這般踐踏一番。
莊蕾一把將她拉過來說:「你這是做什麼?外人說的閒話你也聽進耳朵裡?咱們不可能跟她們去爭論說咱們家有錢了吧?夠養你一輩子吧?也不需要去說。你自己想想,二郎會不要你嗎?三郎會不要你嗎?我會不要你嗎?月娘,你是我的家人,這一點永遠不會變的。你只要活得開開心心的,你哥你爹在地下也會安心。」
「花兒,我是最沒用的。」
「你要是有利用價值,咱們就維護你,沒有利用價值才踢開你,這才可怕。把眼淚擦擦,咱們出去了!任何事情都要堅強,難道我沒教你?」莊蕾替她擦了眼淚。
陳熹敲門進來,問莊蕾:「要十兩銀子,劉屠子把豬肉送過來了,不肯收錢。我讓三郎留住他了。」
莊蕾把銀子給了他,陳熹看了一眼月娘,走了出去,把錢塞給劉屠子,劉屠子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