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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照站在當中,說:「嫂子還是我去把,水挺沉的。」
陳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坐下,我去就是了!」說著跟著莊蕾進灶間,莊蕾想說不用了,看他身上還是白日的長衫問:「你怎麼還沒洗漱?」
「方才在做文章,做得正起勁兒了,就沒有洗漱。」陳熹揭開了鍋蓋,拿了木桶上來,用銅勺把熱水舀入了桶裡。問她:「說今兒去黃家見客商,可有談出什麼來?」
「因著還要跟陳家談,也就避重就輕地打了哈哈!」莊蕾說道。
陳熹替莊蕾提著水進了屋裡,兩桶涼水已經放在那裡。陳熹替她將涼水和熱水倒進去,兌好,這才出了門。
莊蕾進了屋裡拿了自己的衣衫進來沐浴,等莊蕾出來,陳熹這才又提了水,自己進去洗。
到了院子裡,一把竹椅上面放著一把蒲扇,莊蕾拿起蒲扇坐下,月娘遞上蜜瓜說:「井裡湃了一個下午,挺甜的!」
莊蕾坐在椅子裡開始吃起了瓜來,聽張氏講著前前後后街坊裡的事,說是後頭的李家娶了兒媳婦,邊上的周家也昨兒發了紅蛋,得了個大胖小子。看來張氏已經跟人混熟了。想著過大半年又要搬走,倒也是挺難為她的。
「娘,要不你跟阿保嬸子商量商量?到時候想想,我們走的時候,可以把店留給他們。」莊蕾說道。
果然莊蕾一提張氏有些落寞:「好,我跟他們說上一兩句。」
一會兒陳熹穿著中單走了出來,拿著塊手巾正在擦著頭髮。
莊蕾問陳熹:「二郎,你有沒有空?」
「什麼事?」
「藥場那裡不是買了很多夥計嗎?今日去看做事靠著師傅帶徒弟,你也知道那些師傅也不怎麼樣,能指望徒弟會怎麼樣?所以我想著怎麼樣能讓他們知道要怎麼做,按照要求做。但是真要那麼做不識字不行,你能不能教他們讀寫?」莊蕾問他。
「能是能。我也有時間。一天一個時辰沒問題。」陳熹說道。
「哦,對了!前兩日做的粉筆好了沒有?」莊蕾一拍腦袋,去院牆那裡找到了晾在那裡的粉筆,月光下她蹲在地上在院子的青石板上寫字,陳熹過來看,拿起一塊試了試說:「這倒是好東西!」
「你想,如果用木板上面塗了黑漆,然後用這個東西寫字,就能教那些人寫了,而且寫完用布一擦就沒了。」莊蕾對他說。
「不過嫂子,我若是去藥場,真教這些人,黃老太太會不會認為咱們這裡想要把持藥場,說句不自謙的話,我比黃成業還是能幹些的,咱倆要是一起去了?」
莊蕾被他這麼一提醒,接下去她去藥場的時間也多,如果陳家他們倆的都去藥場,難免讓人家心裡不舒服。
陳熹抬頭對她說道:「其實咱們可以幫幫楊秀才,下一場的鄉試在明年秋天,離現在還有一年的時間,楊秀才也不著急著做學問,若是讓他去藥場,教教人,我估計也沒人會說話。再說了他也是個秀才,也許還能做做文書的活計,到底跟我們也熟,有什麼也能跟你說,也算是放了一個心腹在裡面。也不會引起黃家的猜疑。」
「這個倒是個好主意。」莊蕾說道:「明兒我就去找楊秀才,問問他願不願意?」
張氏一聽,笑著說:「這般的話,楊秀才也算有個進項,貴兒那個孩子也挺讓人疼的。」
「你是明年考秀才是不?」莊蕾問陳熹。
陳熹點頭,莊蕾問:「怎麼個考法?」
「兩月份,縣試,四月府試,之後還有個院試,考完出來,秋闈也來得及,我打算明年把舉人也考了。」
莊蕾聽到這裡,考秀才,按照前世就是中考,鄉試就是高考,他中考高考連一起?問:「這麼多場,你再考舉人?也別著急,可以再等等?」想想範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