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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娘子,你既然敢報案,我就敢接案!你大可放心!」朱縣令站起來:「這事情,並不難!」、
陳熹帶著莊蕾,莊蕾的腿是抖的,他們從自家的鋪子那裡走,走了正門,張氏還在前面的鋪子裡。
莊蕾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才趴在桌上放聲哭了出來,陳熹坐在她邊上,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莊蕾抬起頭來,雙頰上兩道淚,陳熹從懷裡拿出了自己的帕子,伸手替她壓在了臉頰上,莊蕾接過擦了擦:「他是想要殺我!」莊蕾肯定地說,這時她才把方才那個人說的話,講給了陳熹聽。
陳熹怒火上臉,臉上通通紅:「嫂子,是我們大意了,以為只要那謝景同帶了陳燾回去,陳燾能認下他這個父親,就會歇手。我們還是將他想得太過於良善了。他們用這一招,就算是失敗了,也不過是那人見色起意,誰能猜出後面的緣故?」
「你身上的毒,明顯是經過精心配製的,可能不止你一個,還牽扯了其他人,不是說秦院判與他交好嗎?我能解你的毒,還能救你的命,與其說謝景同擔心咱們,不如說他們擔心很有隱秘的事情被發現,所以趁著我還弱小想要殺了我。」
陳熹看她脖子裡青紫的手印:「我給你拿藥酒擦擦!」
說著他站了起來,從邊上的櫥子裡拿了要求,莊蕾仰著頭,雪白的脖子裡青紫一片,看著瘮人。
自家嫂子別看自己從不在意,可這面板是天生的水嫩,陳熹心疼,微涼的藥酒抹在了有些熱燙的脖子裡,莊蕾疼地眼睛裡包著淚,陳熹手上越發輕柔。
「朱縣令既然是京城世家公子,我就讓他查,不管結果如何,至少有一件事,讓謝景同知道我們不是那種悶聲不響的。他別以為用這種手段,就能得逞。」莊蕾忍著疼,想著事。
「這是一石三鳥,那許繼年雖然沒什麼本事,卻是周院判的人,周院判馬上要卸任,秦院判又是正值壯年。借著這個機會嫁禍給許繼年,你若出了事,許繼年帶來的人,聞先生與許繼年本有舊怨。壽安堂還會把青橘飲試驗上報這個事情託付給許繼年嗎?」陳熹坐在那裡說著:「青橘飲對於太醫院來說也是大功一件,即便是周院判馬上隱退,不過裡面的勢力也是錯綜複雜,秦院判怎麼可能讓這個功勞落在別人的身上?」
陳熹倒了酒在手心繼續替她抹在脖子裡,莊蕾靠在椅背裡仰著頭,一瞬間陳熹有些怪異,他與自家嫂子肌膚相觸,這真的不合禮教。莊蕾無所謂,她平日給人觸診,除非是男科或者是肛腸科,否則她都不當回事。陳熹見莊蕾淡然處之,自己也就壓下了心頭的那份異樣。
因為有了這個分析,方才被人侵犯的驚慌已經壓了下去,她畢竟是開膛剖腹能等閒視之的女人,嚇過一下子,就行了,只是需要想想以後怎麼辦?若是被謝景同和秦院判同時惦記該怎麼辦?
「淮南王能不能幫忙?」莊蕾問陳熹:「朱縣令有能力,但是人家未必願意為我們全力以赴,但是淮南王不一樣,對他來說護住我們很容易。」。
陳熹放下手上的藥酒:「你想做什麼?」
「把事情往太醫院內鬥裡推,跟他說明青橘飲的價值,他不是抗倭名將嗎?用於受傷的將士,這個東西可是最好的良藥。」古代戰場上,被砍了頭會死,被砍了腿也會死,就是一道傷口都會死,甚至可以說感染是最大的死亡威脅。
陳熹連忙點頭:「自然可以,只是若是這樣做了,咱們以後就需要完全歸附於淮南王了。」
莊蕾閉上眼睛尋找書裡的細節,淮南王沒有什麼存在感,這個不科學啊!這麼牛x的人物?莊蕾睜開眼看陳熹,再想想自己,要相信自己的眼光,這個世界畢竟還是有所不同的。就憑著他對老婆孩子那樣好,她也賭了!
「我來寫信!」
莊蕾